“對了，”米蓋爾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們三個連升三級，現在是準尉了。蘇還會被授予勳章。等正式通知下來，過幾天去參加授予儀式吧。”
“那，那些受到精神汙染的人呢……”
蘇小聲問了一句。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謝謝你們來看我，”秦天打破了寧靜，“蘇好像有話要跟我說。米蓋爾，能先出去一會嗎。”
淩拉著愣在原地的夏珂出了房間。當隻剩下兩個人時，蘇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要不，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蘇。”
溫柔的話語催促著自己，也阻斷了自己的退路。蘇的心裏鼓起了勇氣，同時她明白，說出口也就意味著結束。
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隊長，我喜歡你。”
說完她不敢正視秦天的臉。
“三年多前，在某次執行日常巡邏任務的時候，我發現一個闖進‘永夜之地’的奄奄一息的孩子。”
蘇抬起頭，心中激蕩著無比訝異的情緒。原來當年，是隊長救了自己。為什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當時的我一心隻想把她救進來。但從那時起我也意識到，自己救她的動機，並不那麼單純。”
“隊長，我不太明白……”
“說得好聽一點，我想要的是能打碎這壁壘的鑰匙。”
鑰匙。蘇想起夏珂也這麼說過。
“你對我而言，意味著渺茫的可能性。因此，我不惜破格讓你加入eta部隊，故意忽視你可能會碰到的心理障礙。並且，在你為此煩惱時勸說你留下來。”
她呆呆的望著麵前的人，說不出話。
“一切都是出於我個人的某種目的。”
反應過來的蘇狠狠咬住了嘴唇。
“你、你胡說……直接拒絕我就好了，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
秦天再次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對我的也不是愛情。隻是對於收留了你的感激，以及在那基礎上形成的幻影般的憧憬而已。”
“不要說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蘇就這樣伏在床邊，用被子蒙住臉，大哭了起來。
“就算看到隊長那麼差勁的一麵，我也……我也……”
“是的，我是個差勁的人。”
在不停地抽動著肩膀的蘇麵前，秦天費了很大的勁，才壓下自己想要伸手去安慰她的衝動。他扭頭去看窗外掉光了葉子的梧桐，輕聲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