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在現實中已經過去了的事,還要在夢裏找上自己?
努力淡忘,卻徒勞。
阮白把臉轉向窗子那邊,朝著窗子的方向用力喘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意識盡快回到現實當中。
可是下一刻,耳邊又響起白天慕少淩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在想什麼?怎麼哭了。”
阮白忍不住五根手指緊緊摳著身下的床單,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在意亂情/迷,快意之時,啞著嗓子說:“腿……腿打開一點……”
兩道聲音,在她的腦海裏慢慢重合。
這時,外麵一道閃電劃過,白光照在阮白的臉上,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緩緩墜落,風猛的一吹,雨水砸在臥室窗子上。
阮白情緒頹廢的哭出來。
這就是你的命,承認吧,承認你曾在十八歲的年紀裏,承/歡於一個年過半百的富商身下,隻有靠出賣身體才能救回你至親之人的性命……
隻因你極度排斥年過半百的富商,你的意識才會主動臆想著去認領其他男人的聲音……
……
第二天,早晨慕湛白來到妹妹的房間。
“軟軟,你說爸爸昨天抱著小白阿姨在做什麼?”
“爸爸抱了小白阿姨?”
“嗯。”
“那可能是在打小白阿姨,不然為什麼小白阿姨都哭了!”
“可是爸爸為什麼打小白阿姨?”
“小白阿姨挑食,不吃洋蔥!”
“……”
慕湛白腦袋裏一團糾結錯亂的黑線團子,爸爸因為小白阿姨挑食,不吃洋蔥,打小白阿姨屁股把小白阿姨打哭了?
“找個機會,我要問問爸爸。”慕湛白一臉憂心忡忡的:“或許我還需要跟他坐下來認真談談,對待女性,他身為男性應該表現的更紳士些。”
“你真是為爸爸操碎了心……”軟軟一副恨爸爸不成材的樣子,哀歎道。
一大早,慕少淩才回到老宅。
上樓洗澡,解開領帶的同時看到浴室門上貼著一張卡通便簽,上麵寫著一行不太端正的字:爸爸,你應該學會做一個紳士。
看完,慕少淩將便簽紙放下。
聽到動靜的慕湛白這時過來爸爸的臥室。
看著跟自己距離兩米遠的爸爸,小家夥小心說道:“爸爸,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慕少淩少見的收起嚴肅,點了點頭:“嗯。”
“軟軟說,小白阿姨不吃洋蔥,你就把她打哭了……”慕湛白知道教訓老子是不對的,可是,這個老子再不教訓,就要上天了,忍著膽怯,他眨巴著眼睛教訓道:“人類天生都是自由平等和獨立的,不能把任何人置於這種狀態之外,小白阿姨隻是不吃洋蔥而已,不吃某一兩種實物,不算挑食,你不能使小白阿姨受製於你一個人的霸權主義!”
“而且小白阿姨又不是你的孩子,不像我們,被你養大所以要聽你的話。”
小家夥一堆堆的道理。
“你說,你們是我的孩子,被我養大所以要聽我的話。”慕少淩朝兒子循循善誘,灌輸歪理,“那倘若她要被我養到老,養到白發蒼蒼,比養你們養的還久,她是不是也應該像你們一樣,聽我的話。”
慕湛白看了看爸爸,撓了撓頭:“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是……”
慕少淩去了浴室,不再與小孩子糾結這個隻有成年人才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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