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瘸子,你的手怎麼了?”李昆驚慌的看著張瘸子那詭異的手,在黑夜的籠罩下那上麵幽幽泛著寒光的鱗片,張瘸子的表情是極其的痛苦,緊咬著牙齒“絲絲”的吸著涼氣。“李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與我去你家父的槐樹屋,快!”張瘸子從喉嚨裏擠出了這麼一句話。“可是,槐樹屋,那.....”李昆想說關於那王爺的事兒,想想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攙著瘸子離開了亂葬崗。涼風嗖嗖,兩個人走到了十裏郊外的槐樹屋,這是個荒無人煙的郊外,附近沒有村莊,就唯獨這麼一座宅子屹立在這,後院的老槐樹籠罩著整個房子,猶如一麵巨大的雨傘一樣,望去很是古怪,原本李昆也不喜歡這槐樹,但家父執意要種也是無可奈何,李昆攙著張瘸子在屋外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急著進去,多年商海的資曆讓他思考的更是全麵,他害怕的是那王爺是否會在自己的老宅子附近設有守衛,現在看來興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李昆,大可不必緊張,門口那些可憐後生早已被老夫撂倒。”張瘸子淡然道。
李昆自然不敢多問什麼,換做正常人怕是早就已經沒了神兒,看到一些歌場景後,推開門還是一股子熟悉的浮木氣息,略帶點腥甜聞著還挺舒服,但卻又帶著點怪異。
“你個臭瘸子,讓你辦這麼點事兒你都辦不利索,真是瞎了老夫的眼!”不用說,這熟悉的聲音自然是李昆的父親的,張瘸子一改剛剛仙風道人的樣子,略帶窘態的撓了撓頭道:“李叔,這......這小弟是真未算到,命理三清卦譜並沒顯現這一出啊。”李昆在一旁饒有興趣的聽著,雖然雲裏霧裏的,但顯然是張瘸子辦雜了什麼事兒,而且張瘸子有意將那發黑的手臂往後藏了藏,但是更讓他奇怪的是父親居然會認識張瘸子,而且張瘸子還稱他為“李叔”。
“小李,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李昆的父親向李昆招了招手示意李昆過去,李昆在自己家中也不再拘束,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正想著如何與父親訴說剛剛的奇聞異景,隻聽見一聲兒大喝:“跪下!”李昆嚇得兩腿突然一哆嗦“噗”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背上都出了些許的汗水,不知自己怎麼得罪老人家了。
“小李,你可曾記得在你16歲時老夫授予你何物!?”李昆父親凶狠的問道,“回...回父親話,正是萬鬼俯首,盤古稱臣的”鬼財箱。”玩完!李昆心裏大概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定是鬼財箱不見的事兒被老人家知道,老人家要責罰自個兒了......
“你可曾記得你18那年老夫對你是如何教誨的!?”
“人鬼不可信,財箱勿離身兒。”
李昆回答完就知道完了完了,這怕是要被狠狠責罰了,隻聽父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哀怨道:“命啊,是命啊,孩兒啊,箱子為父拿著呢,可是比這更重要的,是為父部下20多年的局為了保護你,未曾想,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一場空。”李昆聽的雲裏霧裏,父親既然拿著箱子為何要如此這般質問,為何又要說自己部了20多年的局保護我,我隻是個黑心的小商人,為何會有這劫數需要父親的保護,正當李昆想問父親是怎麼一回事時身後的張瘸子卻是猛的倒在了地上,弓著身子抽搐著吐著黑血,整個人抖得像個篩糠子,父親見狀一個箭步推開李昆來到張瘸子前,腦子嗡的一聲,問道:“臭瘸子,你的手碰了什麼,為何會染上這般邪物!”
“李...李叔,這是“鬼血鎖鏈!我碰了鬼血鎖鏈!”張瘸子驚恐道,父親木然了,呆呆道,卦象全變,卦象全變啊,這鬼血鎖鏈可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邪乎的一類東西,鬼血不沾染任何東西,假使有鬼血沾染在什麼東西上,那必然是至陰至怨之物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