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慕容栗迫不及待地問到。
“但是，如果連江語嫣都打不過，我能保證，她是‘如煙’的可能性非常小，小到幾乎不可能。”淩亦逍瞪了慕容栗一眼，好像是在責怪他多嘴，然後繼續分析道，“據我所知，‘如煙’武功是很高強的，不然也不可能把那麼多捕快耍得團團轉。所以如煙的身手一定與我們差不多，甚至可能在我們之上，而江語嫣起碼七八成的功力，敵不過我，人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一般都是超過平常的功力，我不敢篤定她是極度恐慌，但七八成有了，也就是說江語嫣的功力是‘如煙’所擁有的功力的最低限，武功低於她，那我有九成把握她不是‘如煙’。”
“為何隻有九成把握？不應該有十成嗎？”秦鈺挑了挑眉。
“有不可控因素在裏麵，”淩亦逍停下來喝了口茶，才繼續說到，“兩人比武時，首先，我不敢保證柳如月是否用盡全力，其次，我也不敢保證江語嫣用盡全力，這兩點是所不能控製的，所以不能肯定。”
“可是，淩亦逍，你也不是第一天當捕快，我們這個行業你也應該清楚其中的門道，隻要不能肯定、確定，沒有十成把握，她也是有犯案的可能，我們也不能隻相信一個人的片麵之詞，隻能自己去調查。”秦鈺很是嚴肅的看著淩亦逍。
“對，我也知道，可是那樣，就能大概排除了她，隻需要對她進行監控就行，而不需要對她進行控製，而一旦發現有異常，再進行調查也行得通。”淩亦逍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樣子。
“唉！”秦鈺歎了口氣，“淩亦逍，你應該是聽過這句話的‘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你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應該是常說的，做我們這行的，難免總會被人誤會，大家都是一步步走來的，總會有挫敗，總會存在失誤，所以，需要謹慎謹慎再謹慎，知道嗎？”
“大哥，你不相信我的判斷嗎？”淩亦逍聽了秦鈺的話，皺了皺眉，很是不滿。
秦鈺尷尬地笑道：“怎麼會？你，我是自然相信的，你父親還在的時候，我就一直是他的部下，一直很欽佩他，而你，很好地繼承了你父親優秀的基因，來衙門這幾年，展現了你的天賦，對是非的判斷能力和對事物的洞察能力都很強，甚至你的直覺也很準，可是，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可能犯案的人啊。”
淩亦逍皺了皺眉：“我不是靠直覺！這是有根有據的，我也沒有放過，隻是放鬆了而已！”
“萬一她就是呢？”
“我用我自己來擔保。”
“你有什麼能耐，有什麼資格擔保？”
“……”
秦鈺拍了拍淩亦逍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到：“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經驗太少，如果你能擔保，還要查案幹什麼？直接去抓人就好了，抓錯了，你的錯，把你給怎麼樣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