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一群以狩獵指定怪物、探查未知區域、收集珍稀材料為任務的,有著一定戰鬥力的職業者。
人們常能聽到某個冒險者一夜暴富,實際上他們的死亡率不比前線軍人和戰時雇傭兵低,而且麵臨的危險往往比後兩者要麻煩的多。
冒險者像是商人的貪欲和雇傭兵的戾氣結合起來的蝗蟲,為了名利一頭鑽進危機四伏的險地。
「尼嘉洛卡森林」是危機和格機遇共存的天然寶庫。人類和魔物,人類和智慧種族,人類和人類,戰鬥從來沒有停息過。在這個劍和魔法的大陸,魔力是最活躍度最高的神秘力量。
魔物的身體裏天生流淌著魔力,在戰鬥時更會散發出十分明顯的魔力波動。而附魔裝備在發揮效果時也能引起強烈的魔力波動。
所以我和蒙娜之間的戰鬥肯定會引起「毒蘿」駐紮營地裏冒險者的注意。那些感知敏銳的強者肯定會發現這場戰鬥級別不低。
麵對頭目級別的半人馬蒙娜,我感覺到了死亡的壓力。雖然我有「直感」這樣先知先覺的戰鬥特長,但麵對超出我神經反應的速度,依然感到行動處處受到限製。
我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隨半人馬的視線牢牢地鎖定了我。
這股殺意讓我寒毛豎起......當時半人馬就是用這股殺意瞄準希爾薇的,而現在......她的目標變成了我!
對於殺意,我並不陌生。
在地球上,超能力者、生化人、機械改造人、軍隊、雇傭兵、殺手、武警......數不清的、千奇百怪的人想剝奪我的生命。
殺氣,那是隻有親手殺死過數條生命的人對他人產生殺意時才會產生的一種氣勢,本質是精神力外放形成的氣場。所以精神力越強,其殺意就越洶湧;意誌越堅定,其殺意就越凜冽。
身體受到命威脅後會將信息反饋給大腦,並且立刻做出應激反應。比如情緒焦躁,心頭惶恐,坐立不安。這些身體應激症狀本身有時就是致命的,嚴重的應激症狀可能會變成阻礙生命活動的應激過敏。
我曾直麵過一個殺人魔。當時我已經是手上有幾條人命的超能力者了,但還是克服不了殺意對我造成的負麵影響。他的殺意使我頭暈目眩,耳鳴,發熱,嘔吐......隻不過和他對視就讓我完全喪失了勇氣。
不過,以我後來千錘百煉後的心智早已不把這點殺氣放在眼裏。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我現在這個身體......卻在發抖。
精神和肉體的不匹配,導致我麵對殺氣時盡管精神上沒有問題,可對肉體的負擔還是過大了啊。
看上去大概就和嚇壞了一樣吧。
希爾薇曾用「搖籃曲」把我變成過九歲的正太。 此刻,我再次體會到了“行動遲緩,力量羸弱,耐力差勁”的感覺。
我嚐試「高級士官」職介的半人馬蒙娜的「基礎訓練」,試圖得到基礎屬性的提升,結果卻在最為的首項訓練「長跑」中就失敗了!
而且還因為第一步就平地摔被笨馬狠狠笑話了!
她嘲笑我的話在經過希爾薇的友情翻譯後如下。
“走路都沒學好,就想跑,會跑之後是不是想飛了啊?”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半人馬不是用她最拿手的遠程射擊對付我,而是和我玩不擅長的近身戰,那我反而更可能被製服。
因為我的近戰能力,為零啊。
思來想去,勝機就在半人馬消耗了大量體力和魔力後狀態不支,我在用空間能力貼臉將其絕殺。
話是這麼說,操作難度卻非常大。
向我宣告了勝利宣言後,半人馬蒙娜縱身一躍,幾個健步跳入森林,在樹木的掩護下不見蹤影。
她從我的視野裏消失了。但我並沒有慌張,因為就算看見了,估計也躲不過。
就像蒙娜第一次襲擊我們,我能做提前出反應也是因為她出手前的幾秒內泄露了殺氣。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以及味覺都可以騙人......但殺氣,不會騙人!
盡管半人馬少女已經化身獵人消失不見,但根據殺氣的強弱,我的腦海裏想象出這麼一幕——
半人馬少女手中拿著的是名為「風痕」的長弓,長弓的表麵流淌著青色的風元素魔力,將她的銀色長發吹拂的淩亂。她的另一支手從背後的箭簍子裏取出一隻流光溢彩的附魔箭,輕輕搭在弓弦之上,接著以半人馬一族的蠻力將弓弦拉開,隻用一眼就瞄準了獵物......猛然放手!
毫不猶豫,我發動了「閃爍」!
破空聲響起,我原來站著的位置長出了一片荊棘——那是附魔「刺林」的效果!
瘋長的荊棘會刺穿每一寸,使全身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