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希爾薇一心一意地教導我關於貴族的基本禮節。
“真正的貴族能由內而外散發出自然的、高人一等的氣質。”
“我可沒那種東西。”
“沒事，你精神力模擬我的體表的能量場就可以了。”
“你先示範一下？”
希爾薇點了點頭，無形的精神力在空間裏引起一陣陣的能量波，那股浩瀚的氣息在能量波的做作用下漸漸收斂......在我的思維裏，這就是惡魔的人皮偽裝。
高貴，渾然天成。
有著古老家族曆史的貴族都有種這種難以言喻的氣場。
說穿了，也就是外放的精神力場。不過我就沒法做到這點，哪怕我的精神力遠超普通人。那需要特別的技巧才能引導出精神力以特定的形式覆蓋體表。
自我暗示算一種，可我做不到。那些經過十數年培養的正統貴族已經把自我暗示滲透進了潛意識，所以才能把精神力場變成那個樣子。
讓我吃驚的是發生在希爾薇身上的變化——我無法想象那麼龐大的事物竟然能夠裝進這麼渺小的皮囊裏，而且隻用一片樹葉就遮住了一切。
“這種感覺真是怪......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破綻，但知道你的真麵目就會產生認知錯亂啊。”
豈止是怪，簡直是邪門。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希爾薇，她自然大方地和我對視，一點羞澀的意思都沒有，眼裏甚至有著一絲高傲。
讓人非常不舒服的東西。
不把普通人在眼裏，有著高人一等的自覺，無論是請求還是指使別人的態度都是用下巴看人的。
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還是湧出一絲絲的火氣。
“確實有點怪。我很久沒有嚐試過把自己的精神力場覆蓋了。這就像戴了一張麵具，其他人看到的都是麵具的樣子。”
“這個技巧是蘿拉女士教你的？”
“你猜對了。媽媽是精神力大師，而且又是貴族。媽媽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談判時，都靠有這種從容不迫實則步步逼緊的事情氣場才能震懾住別人。”
沃德勞泊·蘿拉是少數我認為比希爾薇還要可怕的角色。虎媽無犬女，希爾薇本身也能從側麵證明蘿拉的厲害。
這個叫蘿拉的女人，希爾薇的生母，她的手段，她的心機，她的能力，都是為了駕馭別人而生的。
這都是看到蘿拉的第一眼時，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我甚至有種預感，如果希爾薇不在場這個女人就會和我一樣盡可能地殺死對方——雙方的距離太危險了。
如果說我戴的是沾染血跡的小醜麵具，那麼蘿拉女士的麵具就是精致而華麗舞會假麵。
“希爾薇傳授你技藝「震懾」的有關知識，在傳授過程中，你對此技藝的體會加深。”
接下來我就在刷技能的熟練度，等到「係統」提示我學會了「震懾」之後，我才對希爾薇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嚐試了。
精神力的用途很多，但一般的超能力者隻知道精神力能用來發動超能力，而不知道精神力本身的存在就算超能力的範疇。
出乎我的意料，隻試了一次，我就成功了。
那是一種非常思念的感覺。自己不是自己，就像用第三者的視角看待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一樣。
“好的，這樣就沒有問題了。沒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