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給你也有這麼久,然而到如今你的功力卻一分長進也沒有,你說你失憶,如今我才算是真信了。”李扶月彎了彎嘴角,似乎帶著一抹嘲笑。
鄭懿咬咬牙,這家夥分明就是在嘲笑她不認識字,武功不好!
捏緊手裏的紙,鄭懿低頭輕笑,“你這不也得巴巴地送來了?”
意思就是我不識字怎麼了,不識字你不也隻能乖乖翻譯好了送來,更何況那本青鳳心經上的文字,應該是某種小族落的古字吧,不然以她失憶前所閱覽過的書籍,雖是談不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好歹也有一肚子的墨水,不應該連見都沒有見過。
“我是巴巴地送來了。”
李扶月卻不反駁,不僅不反駁,反而像是認命似的歎了口氣,又接著道:“我不僅巴巴地將譯本送過來,而且還生怕某人武功恢複得慢,巴巴地打通了她的經脈,甚至還沒得個好臉色,可不是如懿兒所言,隻能巴巴地了!”
鄭懿被他長篇大論弄得隻得無語地看著他。
也是,且不論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但能夠恢複武功對於她自己來說,那是百利而無一害。
隻不過,他剛剛說打通她的經脈是為了她恢複得更快?
鄭懿不解地向他看去。
“懿兒一看就是對我不信任的樣子啊!”
李扶月歎道:“我先前就說過,懿兒的武藝在我之上,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在鄭懿訝異地眼神中,李扶月又接著緩緩道:“你的內力與武功皆被封印,我方才給你打通經脈,你再輔之以內功催化,你的武功才能恢複得更快一些。”
說完不待鄭懿出聲,他卻又自嘲一般地搖了搖頭,“你看我又情不自禁地‘巴巴兒地’了!”
鄭懿本是驚異,看到他如此神態倒是被逗得一笑。
不過,關於自己的武功,她倒真是頗為驚詫,李扶月的武功看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差,可是自己竟然還在他之上?
原以為先前他那話兒是隨便說說的,可這竟然是真的。
鄭懿眸光閃了一閃,垂首深深地看著李扶月。
“你……”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好。鄭懿還是第一回有這種感覺,仿佛麵對眼前這個人,即便她對他的目的有所懷疑,即便她知道這人精於算計,善工心計,但至少對他所做的這些事,她也怪罪不起來,若真出言上他,倒真有幾分不忍了。
“我們也該出去了。”李扶月卻突然站了起來,心情似乎頗為愉悅,“再不出去,別人要以我你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之事了!”
聞此言,鄭懿驟然想起剛剛他對自己一吻再吻的行為,突然就惱怒了起來,她一個女子被他親了又親,雖然打不過他,但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不滿!
“這裏就是我們大人暫休的禪房,大人想必這倆日為祭祀這事兒太過操勞,所以,休息得晚了點兒,各位不必擔心,我家大人有分寸之極,絕對不會誤了祭祀的。”
門外傳來了蕭十四的聲音,還有眾人的腳步聲。
鄭懿“哼”了一聲,瞥了李扶月一眼,太過操勞?
“主子。”
蕭十四輕敲了兩下房門。
李扶月走出內室,往桌前一坐,替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吩咐道:“進來。”
真會裝!鄭懿腹誹。
“是。”蕭十四這才推開房門。
就在這時,鄭懿嘴角突然泛起狡黠的笑意,隻見她一個轉身,便瞬移至了李扶月身旁。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地坐在了李扶月身上,回身抱住了他。
於是,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就是,瀟灑倜儻的天裕丞相懷中抱著一個,嗯,男人,坐在禪房裏。
蕭十四頓時變了臉色,趁大家還沒看清,趕緊把房門掩上,嘿嘿兩聲,忙道:“我好像記錯房間了。”
眾人雖是不解,也好奇,但還是被蕭十四帶離了房門口。
門關上那一瞬,鄭懿立馬便跳離了李扶月身上。
雖然沒有笑出來,但李扶月分明看到鄭懿那明亮的眼裏透著小狐狸一樣陰謀得逞的光,不禁也彎了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