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鼎端坐於馬車中,對麵是愁眉不展的甘氏,劉鼎打量一眼,野史上甘氏號稱“玉人”,皮膚如玉,確是絕色的美人。。。身旁的糜氏要比甘氏沉穩一些,可握著自己的手顫抖個不停。
“女人啊。。。”劉鼎心中歎了口氣,出言安慰道:“母親不必緊張,呂奉先與父親有同朝之誼,先前雖奪我城池,但也並未為難我們,想必此去不會有太大危險。”這話也就糊弄下兩個女人,同朝之誼?同朝之誼要是管用的話曹操和袁紹豈不是就能和和氣氣分果果了?不過甘糜二女此時六神無主,聽的這話好歹是有個安慰,慢慢也鎮定了下來,倒是糜氏不愧是長阪跳井的勇烈性子,恢複後也安慰著甘氏:“待會見了溫侯,你我姐妹還需應對得體才是,且不能辱沒了鎮南將軍夫人的體麵。”甘氏是個沒主意的人,連道“但憑妹妹吩咐。”
此方世界的三國顯然不是劉鼎記憶中的三國,但是各人的性格成就卻差別不大,因此在這個人武力逆天的環境下,作為天下第一猛將兄的呂奉先,隻會比原先世界中的那位更加可怕。劉鼎閉目沉思,正在權衡待會如何應對。
自己未穿越前就極其喜愛三國這段曆史,根據自己的記憶,196年到198年是劉備第一次轉折最大的時間,短短兩年,由一介平原令白手得到整個徐州,又三度敗在呂布手中,最後失去整個徐州,繼續輾轉流離,開始長達十年的寄人籬下生涯。
劉鼎自己的身份既然是大耳的兒子,還是長子,那這屁股自然正的不能再正,現在自己被呂布俘虜,可又何嚐不是個機會?劉備在這2年中一敗再敗而三敗於呂布手中,徒耗氣運,空費實力,兩虎相爭,呂布也沒討到什麼好,這劉呂的爭端,正是中了曹操的驅虎吞狼之計,也為日後曹孟德拿下徐州做了伏筆。
正想著,駑馬“灰律律”一聲長嘶,馬車停下,卻是到了目的地。劉鼎扶著甘糜二人下車,抬眼看到的,卻是自己劉備先前住的“州牧府”。甘糜二女看到舊居,卻在一夜間翻轉了主人,不由有些唏噓惆悵,而劉鼎心中卻下了一個決定。“呂奉先是霸定了徐州了。徐州一地,已是泥潭,定要說服大耳老爹,不可在此空耗。”
三人在仆從引領下,走了進去,時值夏日,隻見庭院深深,草木蔥榮,時而有黃雀飛過,嘰嘰喳喳,一片綠意欣然,可是越往裏走,劉鼎卻越覺得冷汗濕透重衣,身邊的兩個女人甚至都邁不動步子,隻因這庭院之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清一色的武徒精銳,執戈披甲,刀兵森寒。這些武徒身形健碩,卻並非是繡花枕頭那種,一個個身上都透著淡淡的血腥氣,必是百戰銳士,那引路的仆從見狀,忙致歉道:“我家主公在軍伍中呆慣了,也是按軍營布置居所,平日便是這般,卻不是針對三位貴人,還望貴人莫怪,莫怪。”
劉鼎倒是具備所有穿越眾都具備的一項基礎技能-裝逼。於是淡然一笑,也不掩飾,額頭上抹了一把冷汗,走到一個甲士的麵前,撫摸了下透著森寒的戰戈,回頭看向仆從笑道:“溫侯之家,堪比昔日周亞夫細柳營。如此治軍,我父敗得不冤啊。”隨即也不回頭,繼續前行。
那仆從看著劉鼎,竟愣了半晌,也不說話,卻更加恭敬。
三人走到大堂前,卻見門前已經有人等候,隻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讚道:“劉家小公子膽色過人,鎮南將軍倒是有福了。”抬眼望去,劉鼎竟是呼吸都停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