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進來的,給我滾……”盛怒的女子轉過頭來,一張小巧的臉頓時就呆住了。僵在臉上的怒意和突然停止的動作,讓整間宮殿頓時沉默下來。
“怎麼是你?”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過後,她的神色很快便恢複如常。
“怎麼,九歌不歡迎為夫嗎?”男人深邃的眸中含著讓人看不透的笑意。
“現在沒別人,帝君不必這般惺惺作態。”這並不是她想說的話,可她就是控製不住。仿佛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心裏痛快一點。
“九歌怎知本君是在惺惺作態?”他反問,然後又道,“再說,你是本君的帝後,難道不該稱我一聲‘夫’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事?”花九歌臉上盡顯不耐煩之色。
“沒事我就不能來?”他繼續反問,然後笑道,“難道你是在責怪我這些日子沒來,冷落了你?”
“無聊。”花九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內殿走去。
“你見過他了?”白玄影突然從身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誰?”花九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看來他的猜想並不正確,心裏緊繃著的弦卻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白玄影手一用力,花九歌一個不穩便跌向了他的懷抱。
“你幹嘛?”花九歌剛想使出靈力反抗,手卻不經意握住了眼前的一縷衣袖。
華貴的紫色,她又想起每次醒來時緊握在手中的紫色衣料。果真是他,每次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將她攬在懷中的男人。
盡管她拚命將他想象成另一個男人,可事實卻不容她辯駁,那人分明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可他為什麼每次在她昏迷後就悄然離去,或許他可以在她麵前炫耀一番,他可以告訴她:你看,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守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這樣,你是不是又欠我一個人情呢?
他明明可以這樣做的,可他為什麼沒有?
見她在自己懷中並未反抗,怒意十足的眸子也逐漸安靜下來,白玄影突然就變得異常安心。這樣的她,是因為他,而終於不再與別的男人有關。
下一秒,還沉浸在自己心緒中的花九歌突然感到雙唇一涼,柔軟的觸感頓時傳遍全身。瞬間瞪大的眸中倒映出男人眼角那抹靜好的笑意,帶著絲絲魅惑。
薄涼的唇緊含住她的唇上,出神間,靈巧霸道的舌已經撬開她的唇齒,一寸寸深入,與她小小的粉舌糾纏不休。
腦中一片空白,她幾乎連呼吸都忘了,隻是瞪著眼,看著眼前那張輪廓分明又妖冶的臉。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眼角微微上翹,帶著陰謀得逞後的笑意。
她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是呆呆愣在原地,任眼前的男人予取予求。
他的手緊緊扣在她墨緞般的黑發中,略帶急促的呼吸溫熱地噴灑在她如冰雪般剔透的皮膚上。
她隻是看著他,靜靜地看著,不知為何,便下意識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她並不知道,此時,隔著無數道光暈,飄零在空中的塵埃之外,白衣勝雪的男子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手中的折扇悄然落地。微涼的風略過,映襯著他那比身上衣袍更加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