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遣人將花九歌送去沐浴更衣,等回到房間的時候,白玄影已經坐在房間裏喝茶了。門外由兩位近侍負責把守。除此之外,那個被稱作禹大人男子也在。
向她微微頷首間,他已經將她細細打量了一遍。
本以為國師大人要找的人該是的豔冠群芳,與眾不同的,可如今這女子,除了姿色還算上乘,別的實在沒什麼還可以拿出來炫耀。
不過聽說今晚那場舞劍倒是技驚四座,隻是他們來遲了一步,他沒能有幸看到那驚豔的一幕。
“國師大人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禹大人輕輕揮手,侍衛便立即讓到了們的兩側。花九歌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光線十分黯淡,在那粉紅的背景色中氤氳出來,顯得有些曖*昧不明。男子氣定神閑地坐在桌旁,一邊品茶,一手執書,就著桌上那燈盞內朦朧的燭光細細品閱著。
燈盞內滴上了些紅燭淚,看起來像是已經等候多時。
聽有腳步聲微動,男子抬起頭來,語氣風起雲淡,如同閑話家常一般問道:“你來了?”
“嗯。”不知怎的,花九歌站在他麵前突然莫名地緊張起來。
從開始到現在她已經無數次揣測過,或許他根本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可他卻又好像從未表現出過認識她的模樣,這讓她著實有些把握不透。
“坐吧。”見她那微帶拘束的模樣,男子有些忍俊不禁。
“哦。”花九歌順從地坐下。
如今她身上隻著了一件裏衣,外麵一件看似莊重的束胸長裙,然後便隻剩下薄薄的輕紗。當然,在這種地方,這樣的打扮也算稀疏平常。
隻是,花九歌在心裏盤算著,如果和這個男人講道理勝算的可能或許不太大,如果兩人到時候鬧僵了,可能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
但若是采用迂回逃跑戰術……她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如果穿得稍微正常一點兒,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但問題是就目前看來,這套裝束可能不是很適合逃跑。
這身長裙,也就看起來還算捆綁得嚴實,但其特點便是讓人不易活動,而且各處暗藏玄機,隻要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那裙子可能就沿著及胸出滑落下去了。
雖然裏麵還有裏衣,但如果隻穿一件裏衣來回逃竄,未免顯得太過張揚。
所以思考了半天,她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要和他慢慢講道理。這種時候她充分理解到那句話的含義:知識就是力量。
紫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卻將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那一番打量讓她覺得臉突然一陣發熱。
“你猜我找了你多久?”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花九歌一心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時候,男子突然問道。
“你為什麼要找……”花九歌下意識地反問,卻在問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閉上了嘴。
他這話什麼意思?
“你知道是我?”愣了半晌,她突然問道。
“如果不知道,我何必這麼大費周折?”他反問。
“那孽孽呢?”許久,她覺得眼睛有些發疼,但還是強作鎮定問道。
“你不就是嗎?”這話由他嘴裏說出來,似乎真成了一件理所應當之事。
但花九歌還是驚異:“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