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她的專屬(1 / 1)

聖女宮。

紅鳶送來白玄影的脈門,“帝君的傷勢已經引起了心脈的紊亂,若不及時運功調息,恐會危及性命。”

“無礙。”白玄影隻淡淡說了兩個字,便掙紮著要從床上下來,“今日之恩,我白玄影來日定當報答。”

“帝君果真不認得我了嗎?”紅鳶卻並未在意他的話,徑自問道。

白玄影疑惑,卻又搖搖頭。

他知道她是紅炎的侄女,曾經他還為魔界帝君之時,紅炎和藍衍都一度想將自己的人安插在他身邊。

藍衍有個女兒,叫藍伽伊,那位他是見過的。至於紅鳶,雖然紅炎也在他麵前提到過好幾次,但記憶中他們似乎並不曾見過麵。

不過,她的盛名他倒是久有耳聞,從前他還是魔族帝君之時,她便已是魔族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美人了。

隻是,這些都與他無關。

“看來帝君果然是不記得了。”紅鳶的笑容有些落寞,“很多年前的一次魔族盛典,當日在桐池,帝君可還記得那個與親人走散的小女孩?”

“是你?”白玄影仿佛回憶起什麼,下一秒卻不自覺勾唇,“沒想到竟是你,這幾百年你倒是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帝君謬讚。”那抹笑顏竟然紅鳶看得有些傻了,但隻一瞬,她便又低下頭去。

“當日帝君將紅鳶救出桐池,又差人送紅鳶找到了親人,帝君的救命之恩,紅鳶沒齒難忘。”

“紅鳶姑娘說笑了,如今我已不是這魔族帝君,你也別這麼叫了,如果被人聽到落了口實,恐怕那藍衍和岩珂都免不了借題發揮。”

“那紅鳶該怎麼稱呼呢?”女子瞪大眼有些害羞,卻又故作鎮定道,“要不紅鳶就稱您哥哥吧!”

“哥哥……”他默念著這個稱呼,自嘲地笑笑,卻認真地看向紅鳶,“這聲哥哥我恐怕是受不起了,若紅鳶不介意,可直接稱呼我名字。”

然後他是走下床,“紅鳶姑娘的恩情我先記下,若下次姑娘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帝……玄影,”紅鳶連忙扶住他,也不自覺地低了低頭,“你是要去找那個叫九歌的女子嗎?”

紅鳶眼裏閃過一絲寥落,這聲哥哥,她已經在心裏默念了好多年,隻是當年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她一直未有機會接近。但如今,命運終於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可以如此近距離與他相處。

但終究……算了,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麼又有何妨呢?

“你怎麼知道?”白玄影驚異,眼中閃過一絲警備。

“帝……你不必驚慌,紅鳶並無惡意。”她扶住他示意他先回床上,然後才娓娓道,“紅、藍兩家素來不和,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藍衍控製了整個魔族,對我們紅家自然戒備重重。但叔叔也不會任人擺布,這些年他在魔族步步為營,藍衍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方才你對岩珂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其實並不是空穴來風?”他突然明白過來。

“嗯。”紅鳶點頭,然後看著他,“岩珂沒有說謊,如今九歌姑娘確實不在他手裏,據我們的人報,岩珂一開始便沒打算將九歌姑娘交給藍衍,所以此次他回魔族其實是秘密的行動。隻是……”

“隻是什麼?”關鍵時候紅鳶卻吞吞吐吐起來,這讓白玄影有些窩火。

“隻是半道……”紅鳶看了他一眼,才又繼續,“半道他們遇上了棲梧那個離夜仙君,後來,九歌姑娘便被他劫走了。”

“離夜?”白玄影的心瞬間慌了。他們遇到了離夜,現在她和離夜在一起?

“你現在傷勢很嚴重,不能離開這裏。”紅鳶見他又要下床,連忙按住他的手,“岩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沒有離太遠,你若是現在離開,恐怕……”

“你放心,一個小小的岩珂,我還並沒有放在眼裏。”他全然不在意。

“可縱使這樣,你的傷呢?”紅鳶不依,“況且他們現在在棲梧,縱使你找到他們有何用,既然離夜仙君花了那麼大的力將她從岩珂手中搶過去,他又豈肯輕易放人?以你現在的傷勢,您真覺得還是他的對手嗎?”

“是不是那也得試了才知道。”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離夜,曾經為了他,九歌甚至可以連性命都不顧,那如今呢?

這些日子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九歌了,她肯嫁給他隻是出於別的原因,他不知道在她心裏到底有沒有屬於他的位置,亦或者,她對離夜究竟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所以如今,他不能冒這個險。

這一世,是他先找到她的,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