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一年,我正在軍中找了幾個女人調笑的時候,王爺親自過來對我說,東方有夥農民造反了,你去平了他們,那個領頭的黃臉漢子是你要找的人,殺了他帶回他的頭。
我很高興,終於又找到個使鐧的人,希望這是最後一個。
十天的路程,我六天就到了。我迫切地想要殺人,我殺人已經成了習慣,一天不殺心裏就空洞和失落,尤其殺死使鐧之人,那種暢快更是無與倫比。
我終於看到那個黃臉漢子了,看到他身後幾千名衣衫襤褸醜陋不堪的隊伍,我越發覺得好笑,這個和我的父輩一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竟然想造反,真是荒唐滑稽。
黃臉漢子好像看穿了我的藐視,他問我,你是新文禮?
我說我是,你就是那個使鐧的人?
黃臉漢子點頭的時候,從背後抽出了一對熟銅鐧。
在我遇到或者說殺死使鐧的人中,這個黃臉漢子的鐧法最出眾。我和他殺了三百回合沒有分出勝負,我們約定好明日再戰。
第二天日頭剛剛升起的時候,我和黃臉漢子又開戰了,那個黃臉漢子的雙鐧真是了得,他有萬夫不當之勇,我感覺有些吃力。我和他戰到了日上三竿,汗水浸透了戰袍。黃臉漢子勇猛難當,我隻得罷手。晚上我第一次沒有要女人,我要保持體力和精力,否則真的要功虧一簣。
第三天,王爺親自到大營勞軍,當然是好酒好肉。王爺眼中的目光帶著期許,我覺得那眼神裏卻是對我的諷刺和譏笑,我跨上汗血寶馬,直奔陣前。
這次我仍舊沒有殺掉黃臉漢子。可王爺趁我和黃臉漢子爭鬥之時,率領大軍從背後掩殺,將反軍殺了個落花流水,屍橫遍地。
黃臉漢子被大軍圍在了核心,我內心很焦急,拚命廝殺。
他仰天一笑:新文禮,你錯了,如果我活著你還能活。
他的話讓我很奇怪,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如果死了我也就要死了。
我還在疑惑之時,黃臉漢子對著我身後的王爺高喊:王爺,你的雙鐧你拿回去吧。
我的身體一顫,那兩隻熟銅鐧回到王爺懷裏發出悅耳的銳響。
王爺依舊笑容可掬:你們二人相比,我還是喜歡你,你還是一個正常人,新文禮不過是一個會殺人的野獸而已。
黃臉漢子仰天長嘯:他父親隻不過奪你一時榮華富貴,王爺沒必要將新文禮變成野獸,你這是讓他父親死不瞑目呀!
我似乎聽懂了什麼,王爺用心良苦,把我從人變成野獸,羞辱了我的列祖列宗。
我的結局當然是死在衝殺向王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