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我扯開的一瞬間,借著微弱的燭光,我赫然看到被子下邊居然躺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正在香爐邊上叨念的王老頭,這是怎麼回事,炕上躺著的是王老頭,那叨念的那個是誰,帶我和我爸來這裏的人是誰,想到這我趕緊回頭去看身後叨念的王老頭,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回頭的一瞬間,我發現我的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也就是說剛剛在我扯開被子的一瞬間,屋裏的其他兩個人消失了,現在就剩下我和躺在炕上的王老頭的屍體。我長這麼大從來沒碰到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嚇得我趕緊喊我爸,而且向著門口跑去,但是無論我怎麼呼喊就是沒有人回應我,更讓我害怕的事情是明明我們進來的時候門口的門是一推就開的,可是現在無論我怎麼的拉扯門,那個門就是絲毫不動的擺在那裏,擋住我的去路,我回過頭來,想從窗子跳出去,但是我剛走到炕邊,就發現炕上老王頭的屍體開始動了,此時身上的被子已經完全被他拉扯下去了,一股濃濃的腐屍的味道傳遍了整個屋子。我幼小的心髒怎麼能承受這麼恐怖的刺激啊,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像暴風雨前的炸雷一樣,猛然間震的我癱倒在地,但是此刻眼前的場景也變換了,炕上的腐屍沒有了,我躺在我爸的懷裏,身邊是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的老王頭。
我爸看我醒過來了,趕緊把我死死的摟住,眼淚不斷的滴在我的臉上,老王頭看我醒過來了,就告我們,閉上眼睛,不管聽到什麼也不要在睜開眼睛了,剛才小佳被髒東西迷了眼睛,看到的都是幻覺,現在你們把眼睛閉上就不會被迷惑了。我和我爸趕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我可不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在發生在我的眼前了,那還不如讓我去死,那個感覺太恐怖了。
閉上眼睛後就聽見老王頭在屋子裏邊喊開了,給你臉不要臉,本來想給你個機會改過自新,但是你卻得寸進尺,那就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接下來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屋子裏靜的可怕,沒有任何的聲音,估計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也能聽的很清楚,平靜往往比喧嘩更可怕,我躺在我爸的懷裏,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但是他卻緊緊的把我護在懷裏,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突然間就聽見王老頭喊快跑,剛說完就感覺有一個外力拉著我爸就往外跑,我緊緊的摟著我爸,他踉踉蹌蹌的跑出了屋子。跑了一會後就聽王老頭說,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當我睜開眼睛後發現我們已經跑到山腳下了,天也微微亮了,而此刻的王老頭身上傷痕累累的,也不少知道受了多少傷,但是渾身上下都是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爸身上也有些傷痕,但是不嚴重,一看就是剛剛奔跑的時候樹枝劃傷的,但是王老頭身上的傷更多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的一樣,恐怖至極。休息了一會,我爸扶著王老頭,我跟在邊上一起回了村子,剛到村邊,一大群的村民們邊過來了,一看就是在這等我們很久了,最前麵的就是我媽和彬子的爸媽,看到我們都受傷了,趕緊把我們抬到了彬子家,找來醫生進行包紮,我爸傷的比較輕,簡單包紮下就可以了,而老王頭卻身上受傷嚴重,直到下午才慢慢的醒過來,我和我爸已經把我們遇到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大家,但是當我們閉上眼睛後發生的事情就隻能問王老頭了。王老頭醒過來以後大家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王老頭歎了口氣說道,隻怪我學藝不精,差點害了我們三個人的性命。原來我們閉上眼睛之後,王老頭便開始通靈,想要製伏屋子中的髒東西,哪知道屋子裏的髒東西不隻老奶奶一個,而最厲害的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成了精,控製了屋子裏邊的鬼魂,王老頭剛一通靈就看到一個渾身長著白毛,但又像是個人的東西,蹲在屋裏的東南角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王老頭手裏拿著一根哭喪棒,悄悄的走了過去,哭喪棒是打鬼的一個利器,但是一般人覺得不吉利,所以都拿桃木劍辟邪,當王老頭走到邊上一看發現這個白毛怪居然蹲在地上吃東西,說到這王老頭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白毛怪吃的應該是彬子的心髒,王老頭看到這個場景當然是大怒,一哭喪棒就打向了白毛怪,但是打在他身上好像沒起什麼作用,王老頭心想壞了,這個不是普通的鬼魂,估計是什麼東西成精了,白毛怪回過頭來一爪子就將王老頭打了個跟頭,鮮血就流出來了,幸好王老頭有一個自己的法寶--屍魂罩,這個是王老頭師傅留給他的救命法寶,拿在手裏就像一個小瓷碗一樣,但是碰上髒東西就能將髒東西罩在下邊,加上他的引魂語就可以將鬼魂引回地府,但是今天的這個東西並不是普通的鬼魂,所以屍魂罩僅僅是能夠將它暫時困在罩下,然後再配合引魂語將它暫時製伏,但絕不是長久之計,於是王老頭將它罩住後,一方麵念著引魂語,另外一方麵就在想如何能夠盡快帶著我和我爸離開這裏,但是沒過多久他便罩不住這個白毛怪了,所以拉著我爸就往外跑,跑的過程中又被白毛怪抓傷了幾次,但總算是逃出來了,按理說今天我們三個應該是危在旦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毛怪看我們出了院子後馬上又回到了屋裏,好像門口有什麼東西讓它很忌憚,不敢走出來一樣,就這樣我們三個算是撿了一命,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