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這是什麼法術?好牛逼啊!”陶子四周看了看,“我要學會這招,回去能省多少車費啊!什麼美國日本,嗖一下就到,要什麼飛機啊!”她看包子聽不懂,就不說了,一同進了客棧休息。
要好了房,剛進門,包子便往床上躺。陶子過去推推他,說:“我就訂了一間房,隻有一張床,所以你睡覺的時候要變成那個小毛毛球才行,知道嗎?”包子翻個身,打了個哈欠,說:“我又不會擠你,不變。”
陶子磨磨牙,跺跺腳,她不知道該怎麼教育這個純潔的孩子!
“算了,我出去走走,你先在這睡吧,臭包子。”
陶子來到街心,時近夜晚,攤鋪裏已有點了燈的。賣蔬果的小販都早已走盡,雜貨郎挑著扁擔兩頭都是小玩意,撥浪鼓布拉布拉響。布店的老板穿著長衫,戴著圓眼鏡眯眼在燈燭下撥算盤。
過了一座橋,下來,映眼便見五六個豔麗的蒙古帳篷紮在河岸邊上,過路人從此經過都低頭疾步而行,鮮少有人進那帳篷,也不見人出來。悠悠的琴聲在河岸上飄蕩,在這寂靜的夜裏更顯得撩人。陶子不禁有幾分好奇。
她決定去一探究竟。剛向前走了兩步,就有一隻手從黑暗裏伸出,一把扯住她。陶子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個中年婦女。
“去不得,去不得啊。”這婦女眼睜的奇大,死死攥住陶子的衣袖,壓著嗓子又貼在她耳邊說:“這些都是吃人的妖怪,去不得。”
陶子把眉毛一挑,心想:什麼妖怪我沒見過?大驚小怪!我偏要看看!
那中年婦女見她還要去,急的說:“這都是些幻化成美貌女子的妖怪,你倒是去幹嘛?”陶子一聽,來了興致,問她:“大嬸,你怎麼知道?進去過?”
那婦女被問到痛處,不禁落下淚來,歎了歎氣,道:“也罷。我今日若是不說,恐怕她們又要多害一條人命。你且到一邊來聽我說。”
原來此婦姓周,本為城中賣菜人家,夫妻二人育有兩女。三個月前,丈夫到橋頭賣菜至晚未歸,兩女出來尋,四處打聽,才知父親是進了這蒙古營。來到帳外,果然見父親菜筐,於是一齊進去要人。哪知,這兩人一去再無音訊,也無人見兩女出帳。周婦聞知,在帳外哭了整整三日,最後在河中撈得三人衣物,才猜想定是被這帳中妖怪所吃。
“所以我每每在此防人再入虎口。”周婦眼泡紅腫,鬢發稀疏,一身布衣也皺的不成樣子。
陶子聽完,從包袱裏掏出幾兩碎銀,說:“大娘,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生活的,多的我也沒有,這點你拿去將就做點小買賣吧。”周婦不收,隻望著河麵發呆。
回來客棧,陶子把這一遭都告訴了包子。她心有不平,“難道就沒有人去管管?出了人命,這的地方官難道不知道?真是氣人!”包子撓了撓頭,說:“我們這沒有官,妖怪害了人,自己也不會長久,到了地府,自會賞罰。”
“納尼?這種事情還要等它個死妖怪玩完了才能算?它一命抵幾命啊?”陶子氣的在房裏來回走。最後一拍桌子,道:“我決定了,明天就去會一會它!”
包子見她火氣十足,乖乖變成毛球滾到角落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