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躺了多久,渾身無力的戴塵漸漸沉睡了過去,直到“吱,吱”的聲音響起,才把他從沉睡中喚醒過來。
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剛一坐直身子,四肢頓時如搓裂般酸軟疼痛。很久沒有嚐過這種滋味了,苦笑著深吸幾口氣,等到肌肉慢慢適應後,才站起了身子。
吱,吱……
戴塵尋聲望去,隻見那隻貂鼠此刻正在網子裏上跳下竄的,不停的齜牙咧嘴,看見戴塵醒來後,便叫的更凶,生怕戴塵一個不留神又把它給遺忘了。
忽然地,看著這隻貂鼠,戴塵心裏湧起一絲異樣,先前若不是這小畜生,可能現在躺在那裏的應該是自己吧,畢竟那藍虎的刀槍不入實在太讓戴塵意外了,如果不是這小畜生突然的發難,讓那藍虎措手不及,恐怕自己是怎麼也跳不到那藍虎的背上,然後斬其七寸的。
最重要的一點,自己和這小畜生畢竟是經過了一場生死患難,這之間的那份感受,怕是三言兩語所不能表達的,那種淡淡的,想起便能帶起心裏由衷微笑的感覺。
“你這小畜生,倒還厲害啊,這麼一隻不可一世的老虎也被你咬的反駁不得。”哈哈笑著,戴塵伸手解開了網子。得到自由後的貂鼠忽地一閃,便衝了出去,像是個被關押了數年的囚犯,一朝得赦後,貪婪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四處蹦跳,活潑異常。
收好網子,也沒去管那隻此刻正興奮異常的貂鼠,轉身朝那隻藍虎走了過去,此時這隻老虎已經徹底死透,流出的血漬已經變得暗紅,漸漸的揮發在了空氣中,隻剩下一片單調的顏色。
接下來,戴塵要做的便是把這隻藍虎給處理掉,看著一身深藍的毛皮,戴塵眼中閃爍,興奮不止,要知道這藍虎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便是這身皮囊了,割下來何止千金?
隻是想起先前這畜生的刀槍不入,戴塵眉頭緊緊一皺,這下子可不好辦啊,哪怕是能開一刀口子也好下手啊。
“嘿!口子?口子!?”腦子裏就像閃過一道靈光,戴塵興奮一呼,想起了什麼,眼光也瞄向了老虎的屁股。
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子今天不但要摸,還要弄它個屁股開花!
很快的,戴塵就在藍虎血肉模糊的屁股上找到突破口,通過翻飛的血肉在上麵輕輕的掀起了一層薄薄的皮質。隻是這曾皮質似皮非皮的,捏在手裏晃若無物般,戴塵心裏納悶,老虎皮有這個樣子的麼?隻好一步步的掀下去。
隨著一絲絲的剝落,戴塵眼中發愣,驚訝之色益於言表,當正塊皮質完全剝下時,戴塵已經愣住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拿在手裏沒有絲毫重量,薄如蟬翼,整快皮透體幽藍,光滑異常,似是綢緞一般。此刻再看那被剝了皮的藍虎,渾身上下光禿一片,連血漬都沒有一塊,更別說其他毛發。
“難道說,藍虎身上的皮毛就隻有這麼丁點?這也太離譜了吧?”戴塵喃喃自語,神情似是不信又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