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伯母。”
——於是到了這個周末,原祈跟著南宮樂來到了他家。
“請坐請坐。。。”南宮樂的母親陳曉惠熱絡的將原祈引進屋子,“樂兒已經很久都沒帶朋友回來了。”
“謝謝伯母。”原祈一邊禮貌的回應,一般打量著南宮樂的家和他的母親。
南宮樂家是典型的家境一般,目測過去不足一百坪的老房子,住著南宮樂和他的母親。所有的東西都有些古舊,看著似乎很有曆史。原祈家是青城首富,住的是半山別墅,但是並不代表他會以有色眼光看待家境不好的人。因此雖然不能理解居然有人住在這麼小的房子裏,但是他還是很有禮貌的陪著南宮樂的母親聊天,當然,是發自真心的。
而說到南宮樂的母親陳曉惠,就是一名典型的慈母,你在電視上報紙上小說裏看到的慈母形象是什麼樣子,那麼陳小惠就是什麼樣子。
“嗬嗬~~~”陳曉惠被原祈的話語逗的直笑。“樂兒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真是不錯。”
“伯母過獎了。”原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陳曉惠,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回去了。。。
“你不知道啊,”陳曉惠猶自嘮叨著,“從懂事以來,樂兒好像就不太合群的樣子,5歲以前連我都不理呢。”
“真的?”原祈聽了有些奇怪,看著廚房裏忙活的南宮樂,不像啊。
“是啊。我那時都懷疑我們樂兒實際上不止5歲呢,有時候聰明得像個小老頭。”
“小老頭?”
“是啊,自從那一次意外之後,我們樂兒才開始像個孩子。”
“意外?”
“就是樂兒5歲一次。。。”
陳曉惠正想深入的說下去,南宮樂卻適時的走了出來,“媽,我都說了,那些往事不要再提了。我每一次想起那次意外都覺得對不起你。”
“哎呀,有什麼對不起的?”陳曉惠相反笑得很欣慰,“媽媽很自豪那個時候能夠替你受傷。”
所謂意外,所謂受傷,其實就是南宮樂5歲那年的一個小插曲,一個原祈後來才知道的影響南宮樂一生的小插曲——
5歲那年,小小的南宮樂在廚房搬著椅子,因為個頭不夠,他隻能靠踩在椅子上才能拿到高出頭頂十幾公分高的玻璃杯子。雖然,南宮樂的媽媽就在外麵大廳,但是,習慣了獨自一人的他沒有想到要去叫媽媽。
手努力的伸直,但是還是差了那麼幾公分。他不斷的踮起腳尖,不斷的扒拉著玻璃杯下麵的盤子。
“樂兒,你在幹什麼?”
當南宮樂聽見媽媽走進來的聲音時,終於是成功的扒拉到盤子了。。。隻是——因為用力過猛,南宮樂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順帶著盤子和上麵七八個玻璃杯掉了下來,一股腦的向南宮樂砸去。
“樂兒!”
當南宮樂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被陳曉惠抱在了懷裏。一地的碎玻璃,以及——陳曉惠鮮血淋漓的手臂。
“樂兒,你沒事吧?”陳曉惠強行擠出笑容,上下仔細的查看著南宮樂,渾然不顧自己雙臂的鮮血淋漓。
而南宮樂,隻是一臉的木然,任由陳曉惠查看自己,兩眼隻是死死的盯著陳曉惠手臂的鮮血。
“自從那次之後啊,樂兒終於是肯理我了。”陳曉惠笑著對原祈說,“我還覺得那次受傷真是值得呢。”
“媽~~~”南宮樂無奈。“說了不要再講‘值得’這種話了,當時明明是我的錯。。。”
看著南宮樂和陳曉惠的溫情對話,原祈。。。突然想家了。
就在這個時候——
“咦?”陳曉惠突然輕喊出聲。
“怎麼了?”原祈不解的看向笑嗬嗬的陳曉惠突然變了臉色。
“肩膀有些重。”
“是麼?我給你看看。”
南宮樂說著起身來到陳曉惠的後麵為她按摩肩膀。手指緩緩的揉捏著,慢慢的想脖頸中間移去,“好一點了麼?”
“還是有些。。。好了。”
陳曉惠回答著,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南宮樂的手指虛空捏住了什麼,輕輕的一掐,一切都結束了。
原祈畢竟不是瀲夏那樣的靈能者,因此他並沒有看到被南宮樂捏的魂飛魄散的是一隻未成形的小鬼,但是原祈也不是普通人,經曆過夢魘、寅虎、血腥瑪麗的他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
南宮樂的動作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