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啊?沒錢就當我沒說。”老人的口氣很強,話還沒說完,車就走了。
“不,不是的,老爺爺!”昭君急忙喊道,並追上去。
車停了下來,老人不容殺價的伸出手,“三兩銀子,一分不少。”
“可是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銀兩”她低著頭,楚楚可憐。
“沒有那麼多錢,那就拿值錢的東西來抵押啊?”看她猶豫,老人又說,“不要跟我說你沒有值錢的東西,從京城出來的人,不說富貴,身上終有一些值錢的東西,你要是舍不得,那就算了,反正前麵多著人等著我來載。”
爺爺送的鐲子,絕不能拿去抵押,就算再餓再沒有力氣也不行。
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開,她眼眸一陣濕潤。
“駕!駕……”
馬蹄聲從來路傳來,昭君看過去,驚恐的睜大眼睛。
李展、何天賜、叮叮當,他們追來了。
啊!
反應過來的她顧不了那麼多,追上老人的馬車,就喊,“我坐,我坐!”
“真的要坐?你可要想清楚?”
不等他說完,昭君已經將銀兩和鐲子塞到他手裏,上了馬車,即使逃開了他們的視線,也還是心神不寧。
馬蹄聲越來越近,她卷縮在車角,緊閉著雙眼,手抖動不止。
聲音已近在咫尺,突然停了下來,她甚至聽到了外麵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
“老人家,你有沒有見過畫中的女子?”這是李展的聲音。
畫中的女子?一定是她?他們還是追上來了。
想到這裏,她將頭埋在膝蓋中,就連呼吸也不敢加重半分。
“嗯,這女子長得是醜了點,但是配你還是綽綽有餘,不錯不錯!”
話一說完就是兩道笑聲,昭君顫抖的手一頓,慢慢的移出些許目光出去,車簾擋住了視線,什麼也看不到,車內昏暗一片。
窗簾被人掀開,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
昭君驚顫,更往車角靠,好在掀開的窗戶正是她所靠的那一麵。
“咦,這裏麵是空車耶,李大哥,我看我們還是坐馬車吧,反正她人也跑不掉!”何天賜說道。
“真的沒人?”叮叮當懷疑。
“不行你就過來看看啊?”
簾子再一次被掀開,昭君感覺到自己壓抑的快要窒息,汗水已透了全身,一股氣流正要往上衝。
“還真的是耶,李大哥,我們還是坐馬車吧,昨晚沒睡好,我都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呼呼——真的好困喔!”
“謝謝,打擾了”李展收好畫,轉頭看向他們二人,“你們想坐馬車就坐馬車吧?”
“真的啊?李大哥,你真是太好了!”叮叮當興奮的差點栽倒在馬下。
何天賜及時出手拖住他,調笑,“我看你不是打瞌睡從上麵栽下去,是興奮的往下麵撲。”
“你才是撲呢?我等不及了,先上馬車了?”叮叮當邊說邊跳下去,就要上馬車。
車夫伸手過去,毫不客氣的說,“要坐馬車可以,六兩銀子。”
“啊?六兩?”叮叮當傻眼了,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何天賜也同是如此。
“怎麼?嫌貴啊,嫌貴就下去,別耽誤我老人家趕路,前麵有的是人要坐車。”
“我說你這不是在搶劫嗎?從這裏到下一個縣城最多也隻要兩個時辰,六兩銀子,比你的好上幾倍的車也不至於六兩銀子。”
“那你就坐便宜的車,我沒功夫跟你耗,下去下去!”車夫稍一推,叮叮當就栽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