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藥真的有這樣的奇效嗎?”袁姍姍問,不是懷疑神醫的醫術,而是照昨日傷勢看來,要痊愈尚且說得過去,不留疤實在不敢說。
“一定會好的”
“娘娘”雅芳跪下,“不管會不會留疤,奴婢懇請娘娘讓奴婢留在你身邊,奴婢真的不想再回那裏,那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奴婢誓死效忠娘娘,絕不會再做傷害娘娘的事情……”
她邊說邊叩響頭,何曉曉看得心疼,“昭君,看在這孩子誠心的份上,你就答應她吧?馬桶房做事的都是太監,又都是勢利眼,回去免不了又要被打。”
“你快起來吧,我要是不收留你,就不會帶你來淑芳閣,看你額頭都流血了”昭君一邊扶起她一邊說,看到她破了的額頭,又吩咐姍姍拿藥來。
其實從看到門上的血的時候,她就知道這裏發生過打鬥,而周圍的草隻是折了,以此可見並不是武士之間的打鬥,再看到一臉害怕的雅芳(她臉上除了那道疤,還有淤青),就知道被打的人是她,這才作出打算將她帶到淑芳閣,正好淑芳閣也有空位。
想想還真的該感謝蕭漢晟,他若不這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雅芳了。
站在窗台邊,看著天的盡頭,昭君不禁有些傷神。紅衣女子並未離開皇宮,即使淑芳閣有隱藏的高手,她還是不得不為身邊的人擔心。
鐵棍突然的出現讓她到現在還忐忑不安,真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叫錯了稱呼,那麼她出宮的事實就難以掩蓋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她、李展、皇上甚至更多的人恐怕早已不在。
想到這裏,她不禁為他們的傷勢擔憂,一個劍傷太重,一個內傷太重。張興倒是沒事了,毒藥雖奇,還有國師,能成為國師必然有過人之處。
隻是為什麼再次進宮就沒有見過他?出宮遇到的種種刺殺她都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些人是國師派來的,可是如果是,為什麼到了宮裏,這麼安靜?難道要殺她的另有其人?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太後娘娘來了!”姍姍急忙忙的走過來。
昭君心猛地漏下一拍,其實她也猜到發生這麼大的事,太後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或許應該會借此機會來對付她。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是風是雨,是災是福,她都要勇敢的麵對。
“嗯,我這就去。”
太後憤怒坐在上位,她身旁站著的女子,白布裹滿了整張臉,昭君揣測著到底是何人,這樣樣子居然也被太後帶在身邊。
當視線轉移到地上時,她驚顫地差點喊出來,隻因為躺在地上的除了一件抓破的衣衫,還有靈狐。調整好心態,她行禮道,“昭君見過太後!”
“啪!”話一落,便見太後拍桌而起,“王昭君,你好大膽子!”
“昭君不知太後所說何事?”靈狐被帶到這裏來,由此可見太後來此絕不止是一件事。
“王昭君,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心知肚明,還用得著我們說嗎?”
這個聲音?昭君不禁覺得耳熟,對,是希荷,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是服食羽山果的原因,也不至於白布裹滿整張臉。“昭君愚昧,請太後明示!”
“你……”太後氣得又是拍桌。
“太後姑姑,你看你,怎麼又生氣了。她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啊,表皇兄因為她受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雖然這一次表皇兄沒事,下一次呢?太後姑姑,為了表皇兄,你一定要作出最直接最了當的判定啊。”
聽了希荷的話,太後臉上的怒氣越聚越多,“哼!王昭君,你可知罪!?”二十八年,二十八年了,她一直視為驕傲的兒子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也從來沒有忤逆過她,這一次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帶著一幫人要來搜她寢宮,這還不算,她的兒子還差點被她給害死,紅顏禍水,真的是紅顏禍水,這個女人絕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