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之女,必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她的長相怎麼樣,是不是也似貴妃娘娘一般美貌動人。不過,也不急,遲早她會知道的。
近日身上的傷不斷又有毒素滲透,她的身體有些虛弱,紅蓮起身打算到後麵的小花園裏走走,有助於傷口的恢複,秋煙已經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藥味,問自己是不是身體那不舒服,吃了湯藥?被自己以補藥搪塞過去了,幸好今日言貴妃沒有聞到,否則真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為好,,自己身上那些傷可不是夏語惜那個閨門女子應該有的。
花園鵝卵石的小道兩旁各色花競相開放,燦若雲霞,偶爾還有一兩隻蝴蝶飛舞,在東南角有一個涼亭,裏麵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四個同色係的石凳,在牆根下還有幾棵樹高大茂盛,陽光透過層層樹葉在地上灑下斑斑駁駁的樹蔭。
目測一下樹的高度,再觀看一下樹枝,有一棵樹的樹枝伸的比較平,正好可以在上麵綁一個秋千,珊兒應該會很高興的,以前,在雲蓮宮的時候,她就在自己住的院子裏綁了一個簡單的秋千,沒事的時候就坐在上麵蕩來蕩去的。自己有時候也會上去坐一會。
“王喜貴。”
“奴才在。”
“晚些時候在這棵樹上綁一個秋千。”看他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又道,“直接將白錦綁在樹上。”
“是。”他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想必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王孫貴族家的小姐搭的秋千皆是兩邊有架子固定的那種,可惜高度有限,人坐在上麵來回擺動的幅度小,體會不到仿佛在空中自由飛翔的那種感覺。
申時,王喜貴走進來,說是將秋千搭好了。紅蓮帶著依珊前去查看,平滑有光澤的白綾從樹上直直的垂了下來,下麵是一塊木板,上麵還有一個繡海棠錦墊,依珊很高興,上去坐著試了試,很結實。
“做的不錯,誰上去綁的?”
“回主子,是奴才。”
沉穩有些清冷的聲音有些陌生,紅蓮轉頭,一個麵目清秀身形略顯消瘦的男子站在那裏,如果沒記錯,他好像是叫小凡子。
“賞。”
“謝主子賞賜。”
紅蓮忍不住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個人,他的聲音很平靜,聽到有賞賜後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開心竊喜,頭垂的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臉,不過猜也猜得到是麵無表情。
轉而開始打量他的衣服,紅蓮看出了些端倪,綁秋千的樹大概有一丈五六,可是他的衣服卻沒有爬樹所留下的灰塵痕跡,身體那樣緊密的和樹接觸,多少會有一些塵土粘在上麵的啊,再仔細看了一下,紅蓮排除了他換衣服的可能,袖口上有些汙垢,應該不是第一天才穿上的,難道他不是爬上去的?
**女人間明爭暗鬥,在對方的宮裏安插自己的眼線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難道這個小凡子是別人安排在自己這裏的線人?
“天色不早,我們明日再來這裏喝茶。”到這裏什麼事都不急,反正時間多的是。以後有的是機會讓自己弄明白。
用過晚膳,紅蓮感覺身體有些異常,開始是手臂上有些痛,然後她感覺疼痛順著手臂向全身蔓延,疼痛也由剛開始的鈍痛慢慢變成了刺痛。
僅僅是從前殿到寢殿短短的時間,紅蓮就疼出了一身汗,額頭上更是汗如雨下,臉潮紅的厲害,沒想到‘緩進絲’的毒發作起來這麼厲害,簡直比拿刀子直接割她的肉都疼。
“姐姐。”即使是受了再重的傷也沒見過姐姐痛苦成這個樣子,衣服濕透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而且現在是在宮裏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她將自己衣服的袖子咬在嘴裏極力的忍受著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