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到氣味稍稍散去,江映蓉看著紅蓮漫不經心道,“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那這件事麻煩夏良娣在向皇上稟報的時候也一起稟報了吧。”
“嬪妾會按照貴妃娘娘的意思去做的。”
“來人啊,將玉錦宮一幹人等壓到宗人府,聽候發落。”
宗人府的牢房,陰暗潮濕,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紅蓮隨意找塊幹淨的地方坐下,看看四周,“終於還是進來了。”
紅蓮看向秋煙,“剛進宮的時候我就說要去冷宮看看,你還不讓,現在還不是進來了,宗人府還不如冷宮呢。”
都什麼時候了主子還有心情開玩笑,趕緊想著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是啊,“主子,你要怎麼向皇上解釋呢?”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主子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該來的早晚回來的,我們著急有什麼用?我倒是沒什麼,倒是讓你們跟著我受罪了。”
秋煙默默的搖搖頭,能遇到這樣的主子,即使明天真的死了,那自己也認了。
“姐姐。”依珊的聲音帶著哭腔,“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個。”
“既然被人盯上,出事是遲早的。”
天色慢慢暗下來,月光從牢房唯一的窗口照進來,可以看到很多灰塵在空中飛舞。紅蓮看著窗外的月娘出神,皇上現在在做什麼呢?江映蓉把這件事告訴他了嗎?本來就對自己漠不關心,看都不看一眼,知道了這件事他會怎麼想呢?一定很生氣急於處死自己這個給皇室丟臉的人吧。無奈,時機太巧,自己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夜,流水般滑過。
第二天一早,江映蓉來到牢房,帶著不屑帶著譏笑,“夏良娣昨晚過的可好?”
“托貴妃娘娘的福,還行。”
“出來吧,皇上有請。”江映蓉示意獄卒將牢門打開,“皇上知道這件事後可是很憤怒啊。”
“是嗎?那不正好合了你的意。”紅蓮走出牢門,兩人麵對麵站著。
“細算起來,那個死嬰的月數和夏良娣剛剛失寵之後呢。”
“難道是失去皇上的寵愛,內心寂寞終於做出了這等苟且之事嗎?”
果然是將這兩件事牽扯到一起了嗎?**從來不缺乏搬弄是非的人,何況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聽起來合情合理,她這樣想,那個人也會這麼想嗎?
見她不說話,江映蓉繼續道,“皇上最痛恨的就是妃子和其他人有染,夏良娣想了一夜可想出了什麼自保的辦法?”
“以您的意思呢?”
“如果是本宮就一頭撞死算了,省的活著丟人。”
紅蓮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貴妃娘娘的建議不錯,可那也是見過皇上之後的事了。”說完率先向外走去。
宣怡殿,成陽淩軒坐在上位,麵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整個宣怡殿一共八個下人站位卻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
“罪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紅蓮規規矩矩的跪好。
成陽淩軒盯著跪在地上的人,目不轉睛,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一般。她為什麼如此平靜?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江映蓉告訴自己這個事情心中的憤怒,一夜輾轉反側甚是到現在都不能安靜下來。
因為自己的離開所以不甘寂寞的找了別的男人嗎?還是說她是因為心中有了別人所以才對自己開始疏遠,要出宮隻是為了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孩子,她們竟然還有了孩子。說什麼為大慶祈福,為黎民百姓祈福,都是借口。
心中的憤怒怎麼壓抑到壓抑不住,成陽淩軒狠狠的握住扶手,食指彎曲,上麵五道抓痕清晰可見,滿腦子都是她背叛自己的事,滿腦子都是她和另一個男人恩愛偎依在一起的場景。
自己最痛恨的就是宮妃和他人有染,這樣**下賤的女人不應該再讓她繼續活下去,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應該處死她的,可是心中卻又隱隱的痛,她為自己流淚為自己作畫,難道那些都是她掩飾自己的手段嗎?腦中不斷的回憶著兩人在時的種種,那些也都是假的嗎?
成陽淩軒看向紅蓮的眼神閃爍著危險,站起身,他慢慢從上麵走了下來。
某心:今天晚上臨時有事,所以上傳時調到中午一點,請各位大大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