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玉錦宮的下人和露芷軒的下人求見。”李德勝傳報。
“她們?”
“她們四人表明:主子對她們恩情重,她們願意追隨主子而去,終生不侍二主。”
隨主子而去,終生不侍二主?成陽淩軒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自己從小生活在皇宮,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也罷,既然她們想表忠心,自己就成全她們吧。揮揮手,成陽淩軒應允了此事。
成陽淩軒下早朝會禦書房,夏淳早已恭候多時,見到皇上後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真懷府尹夏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了。”成陽淩軒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偏瘦目光炯炯有神,“朕特意宣你進宮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是。”夏淳規矩的站在那裏,等候半天卻不聽皇上開口,不由好奇的向皇上看去,皇上麵色沉穩隱隱中透著一絲哀傷。
夏淳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夏語惜在靜園寺進香禮佛,失足墜河死了。”
“什,什麼?”夏淳睜大眼,隨即眼神黯淡下去,然後他恢複了平靜。自己在朝為官,清楚的知道**女人間的爭鬥比前朝的爭鬥有過而無不及,妃子慘死的事時常發生,在女兒進宮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夏良娣是在為大慶祈福時而死,也算是為大慶而死,是吾夏家之榮耀。”再次睜開眼,夏淳的眼睛再次變得明亮有神。
“是朕沒有照顧好她。”
“能得皇上此言,小女死不足惜。”
將放在桌上的珠釵拿起來,成陽淩軒看了又看,最後才依依不舍的交到夏淳手裏,“見不到屍體,這個珠釵物歸原主也算是對你有個安慰。”
夏淳仔細的看著珠釵,上麵的紅珊瑚熒光流動,他有些疑惑的問道,“皇上剛才說物歸原主?可這支珠釵並非小女所物啊。”
“不是你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嗎?”
夏淳搖搖頭,“微臣確實送過珠釵給小女,但不是這支,這支釵微臣從未見過可以肯定不是小女之物。”
“你確定?”
“確定。”
成陽淩軒不解的看看向唐延,這支珠釵是夏語惜送給丹兒的禮物,丹兒一直保存的很好,怎麼可能會錯呢?猛然想到了夏語惜送給唐延的藥,“你可有專門找人給她配製治療外傷的藥物?”
“小女自小嫻靜溫順,除了節日之外甚少出屋,幾乎從未受過傷,微臣何須為她配製療傷之藥?”夏淳搖頭,“從來不曾。”
成陽淩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這畫上的女子可是夏語惜?”
“不是。”隻看了一樣,夏淳便否決了,畫上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連相似之處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成陽淩軒滿腹疑問,站在一旁的夏淳也是不解,難道皇上說的那個妃子不是自己的女兒,是皇上弄錯了?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可是現在腦子裏千思萬緒整理不出頭緒,成陽淩軒想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這件事。“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如有泄密按欺君之罪定論。”
“是。”夏淳也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小心的藏好思緒退出殿外。
夏淳是夏語惜的父親,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的,可如果住在玉錦宮的那個人不是夏語惜的話,真正的夏語惜在哪?冒衝夏語惜進宮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