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周圍靜。兩人一前一後緩步向前走去,月華潺潺,朦朧仿佛夢境般。
“我們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在一起散步了?”
“是啊。”成陽淩軒感歎,“上次我們一起在月光下散步是多久前的事?”時間快如梭,不知不覺間他們都改變了,不再是當初的人也不再是當初的事。
“是皇兄還沒有的當上皇帝的時候吧。”
“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
成陽淩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掌,成陽淩軒促不及防,這一掌硬生生承受了下來,他捂著胸口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七弟,你?”
感覺到身後凜冽的掌風,成陽淩軒欲閃身躲開,無奈對方速度極快,七成的掌力落在他的胸口,一口血噴湧而出,“七弟,你?”
成陽淩晏臉上的笑讓人如沐春風般燦爛,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般,“皇兄很意外嗎?”他笑的風輕雲淡,“不應該啊。”
“江山是我們共同打下的,當年是我掛帥出征將成陽淩隆的大軍擊退,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了皇位,這些皇兄應該都記得吧。”
成陽淩軒捂著胸口,陣痛襲來咳幾口,又有鮮血湧出,“你想當皇上?”雖是疑問,可他的語氣肯定。
自那個侍衛傳來消息,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平靜過,不是沒有懷疑過他,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七弟和自己同生共死,當年他們為江山同仇敵愾,而且是七弟自願表態,他受不了那些繁瑣的政務,不願意每天和那些臣子們勾心鬥角,他不願意當皇帝,心甘情願的把皇位讓給自己,太多的理由讓自己不相信他的背叛,自己想過千萬種可能,沒想到到最後,答案竟然是自己最不願相信的哪一種。
“秋獵的時候那些刺客也是你派來的?”
“不錯,沒想到你竟然命大,他們竟然沒有殺了你。”
不是朕命大,是有人幫了自己,成陽淩軒再次思索,那個救自己的人是誰,為什麼她會知道七弟想殺死自己。
成陽淩晏慢慢逼近,成陽淩軒慢慢向後退,“大慶的江山也有我的一半。”
“為什麼?”為什麼一向對皇位不在意的他會突然有這種想法,為什麼會突然襲擊自己,他明顯的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隻是要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將對方逼入牆角,兩人停下來,“皇兄有意見嗎?”
“我明白皇兄是個明君,自登基以來全國各地莫不百業複蘇、國泰民安。”成陽淩晏直起身,“但也不能一直霸占著皇位吧,那樣的話皇兄把臣弟我的功勞置於何處?”
“你想怎麼樣?”兩人功夫懸殊,成陽淩軒心裏很清楚,若是七弟要自己的命,他隨時都可以。
“皇兄當了幾年的皇帝,也該讓賢了。”
“現在?”成陽淩軒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隨性不受拘謹的七弟會突然想當皇帝。
“我知道皇兄一定很不甘心就這樣下位。”成陽淩晏走開幾步,“來決鬥吧,你贏了,皇位就是你的,我贏了,你消失在我眼前。”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成陽淩軒站直了身體。
“你說。”
“為什麼突然想當皇上?”他不是醉心於權位的人,會突然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