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重慶市委委員,重慶地下黨重要負責人。許雲峰領導地下黨在沙坪壩正街上建立了“沙坪書店”,作為備用聯絡站,書店由地下黨沙磁區委委員,負責經濟工作的甫誌高領導。甫誌高叛變後,許雲峰被他帶來的特務逮捕。在監獄裏,敵人知道許雲峰的特殊身份,老奸巨滑的特務頭子徐鵬飛采取威逼利誘的辦法,卻被許雲峰識破他的詭計。許雲峰冷靜地和敵人周旋,挫敗了敵人的一個又一個陰謀。徐鵬飛把許雲峰秘密關押在白公館的陰暗地牢裏。重重鐵門,非人折磨並沒有使許雲峰喪失革命鬥誌。為了迎接勝利的時刻,他在地牢裏,以頑強的毅力用手指挖通了一條通往外界的備用通道。為將來地下黨大規模越獄提供方便。敵人在連連失敗後,感到局勢複雜,將大屠殺的計劃提前了一步,許雲峰英勇就義。
成崗。
長江兵工廠修理廠廠長,曾是許雲峰同誌的交通員。由於工作的需要,他調到黨內和江姐共同擔任《挺進報》的刻版和印刷工作。江姐調走後,成崗便一個人承擔起《挺進報》的工作。他的工作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肯定。由於叛徒的告密,敵人來到成崗的地下印刷室。在即將被捕的最後關頭,成崗掛出了通知同誌們危險的暗號。監獄中,敵人對成崗進行了殘酷的嚴刑拷打。徐鵬飛讓成崗寫自白書。麵對敵人的淫威,成崗毫不猶豫地揮筆寫下了《我的“自白書”》。這些手段失敗後,敵人又在成崗身上施行了魔法:用“測謊器”測試,並注射“誠實劑”誘供。神誌迷亂的成崗憑著自己對黨的忠誠,對同誌們的熱愛,終於用頑強的意誌戰勝了這非人的折磨。在白公館裏,成崗仍然偷偷地編輯出版《挺進報》,並通過各種秘密通道,送到獄中的難友手中。成崗在敵人提前大屠殺之計劃中,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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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深沉的痛苦、擔心與激動中,一刻一刻地挨過。星光黯淡了,已經是雄雞報曉的時刻。
在那斑斑血跡的牆壁上,映著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從倒吊著的屋梁上,被鬆了下來……“現在願意說了吧?”
魔影狂亂地移動著。
“不!”微弱的聲音傳來,仍然是那樣的平靜。“十指連心,考慮一下吧!說不說?”?沒有回答。
鐵錘高高舉起。牆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陰影。
???“釘!”
人們仿佛看見繩子緊緊綁著她的雙手,一根竹簽對準她的指尖……血水飛濺……“說不說?”
沒有回答。
“不說?拔出來!再釘!”
江姐沒有聲音了。人們感到連心的痛苦,像竹簽釘在每一個人心上……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水的聲音!
??“把她潑醒!再釘!”
徐鵬飛絕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敵人從老許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江姐一個女共產員的身上,同樣得不到。盡管他們從叛徒口裏,知道她作過沙磁區委書記,下鄉以後可能擔任更負責的工作,了解許許多多他們渴望知道的地下黨線索,可是毒刑拷打絲毫也不能使江姐開口。
一根,兩根!……竹簽深深地撕裂著血肉……左手,右手,兩隻手釘滿了粗長的竹簽……一陣,又一陣潑水的聲音……已聽不見徐鵬飛的咆哮。可是,也聽不到江姐一絲絲呻吟。人們緊偎在簽子門邊,一動也不動……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
怎能從狗洞子裏爬出?……
是誰?天剛亮,就唱起了囚歌。迎著陣陣寒風,久久地守望在風門邊的劉思揚,聽著從樓下傳來的低沉的歌聲,一邊想著,一邊了望那遠處深秋時節的山坡。剛升起的太陽,斜射著山坡上枯黃了的野草。遠近的幾株樹木,也已落葉飄零,隻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枝幹。隻有牆頭上的機槍,閃著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電網,依然如故……劉思揚的心潮澎湃著,血在翻騰。
他從風門邊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鋪位,輕輕地從牆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簽削成的筆,伏在樓板上,蘸著用棉花餘燼調和成的墨汁,在他一進集中營就開始寫作的《鐵窗小詩》冊上,又寫出憤激的一頁……“江姐回來了!”簽子門邊的餘新江,回過頭來,告訴大家。一陣腳步聲,人們又一齊湧到牢門邊。
???高牆邊的鐵門打開了。貓頭鷹從鐵門外竄了進來,他站在門邊,瞪著眼睛,望著一長排牢房,大聲地吼叫:“不準看,不準看!”
誰也沒有去理睬這隻凶暴的野獸,大家踮著腳尖,朝簽子門縫望出去。隻見江姐被兩個特務拖著,從鐵門外進來了。通宵受刑後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向前移動;鮮血從她血淋淋的兩隻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們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燒,眼裏噙著的淚水和江姐的鮮血一起往下滴……一陣高昂雄壯的歌聲,從樓八室鐵門邊最先響起。江姐在歌聲中漸漸蘇醒了。她寧靜地聆聽了一下,緩緩地抬起她明亮的雙眼,像要找尋這歌聲發出的地方。目光一閃,江姐仿佛發現了從樓八室傳來的,許雲峰的信任與鼓舞的眼波。戰友的一瞥,勝過最熱切的安慰,勝過任何特效的藥物,一陣激烈的振奮,使她周身一動,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堅強的意誌,積聚起最後的力量,想站定腳步。她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頭朝後一揚,浸滿血水的頭發,披到肩後。人們看得見她的臉了。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她微微側過頭,用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視的眼光,望了一下攙扶著她的特務。象被火燒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兩臂摔開了特務,傲然地抬起頭,邁動倔強的雙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嗬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