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書的嘴倒是甜,可怎麼這兩天都沒見你們兄弟過來看望長公主呢?”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之前的下人出賣了的風尚開口說道。
看來那下人讓跟風尚不對付的某人收買了,要不怎麼就把風尚在外麵做的事跟碧玉說了呢?
碧玉總覺得她的事情又複雜了起來,這反過來的宅鬥讓她很是慌亂,按照過去的小說所寫,宅鬥的女人們最後無論結局如何,那男人結局都不怎麼樣的。
碧玉可不想成為那個悲劇色彩的“負心漢”。
隻希望“慣例”在她自己這裏繼續不靈了。
而淺書並沒有當場說什麼,看來對風尚有些害怕,悻悻的跟他的孿生兄弟在悶葫蘆那邊坐了下去。
等下人上了茶大家都等著碧玉開口,碧玉拿起茶盞抿了一口,也就開口道:“也不是什麼大傷,用不著這麼正經的。你們今天過來就是已經算是有心了,最近休息的多了,府上可有什麼事麼?”
“一切如常,殿下盡可放心。”風尚看起來是長公主府裏理家事的人物,答話也就他在說了。
而他話音剛落,那黑衣的男人便開口了“你私自發落了秋水,又打發走了殿下身邊的下人,可支會過殿下麼?我看就是你在作亂,才讓府裏得了個待人刻薄的‘好名聲’”。
一句話直接問到了風尚的臉上,看起來是個很直接的性子。
而風尚則一點也不奇怪黑衣人開口駁他,輕笑了幾句說道“那木秋水衝撞了公主,我不過是打折了他一條腿,略施小戒而已,剩下的自然要讓公主自個決定,洛離總不至於因為木秋水是你身邊的人,而回護著他吧?至於公主身邊伺候的人,擅自讓別人闖進了公主房中,還差點讓那玉璧砸在公主頭上!那要是砸上了,我早就讓人活活打殺了他們,哪裏是賣出府去。”
這時碧玉才想起來撞了自己的那號人物,事情太多早把那個開始平靜的跪在身邊的男仆忘在了腦後。
“秋水雖說是我身邊的人,也不過是因為當年公主接她入府後,發現是我的故人而賞給了我,真算起來,要不是到了我身邊,現在這裏的一張椅子就是他的了呢。要怎麼發落,怎麼能讓你來私自決定。”
洛離的確是不會說話,先是直接問到了風尚頭上,又多嘴提了兩句舊事,這樣直接的人總是容易吃虧的。
“行了,都少說兩句。那木秋水現在在哪呢?”看風尚躍躍欲試的打算再辯個痛快,碧玉趕緊開口說了話。
風尚便隻好先答她:“在門外跪著呢,還是交給您來處置吧,免得總有人說我處事不公”還不忘橫了絡離一眼,氣的洛離直接轉過頭去不看他。
“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時候讓崔郎中瞧瞧你那舌頭,是不是長得比別人多幾根筋。”,說這話時悶葫蘆捧著茶盞仔細的數著茶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大概是碧玉聽到悶葫蘆夏旬時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而風尚這次沒爭辯什麼,直接閉了嘴,看來他對悶葫蘆還是有些忌憚的。
“讓木秋水回去歇著吧,找崔郎中給他瞧瞧”心中對崔郎中告了個罪,那老郎中今天才剛出了長公主府,又要讓人請回來了。可沒辦法啊,碧玉不認識別的郎中啊!
“您可慣會疼惜人的。”風尚眼神似乎有點哀怨。
碧玉隻覺得她終於理解了某些宅鬥中老爺們的心思,這風尚看起來是個厲害的,便是那大宅子裏得勢的那位“妾”,而其他人各有各的心思,說是風尚不好吧,可對碧玉那真的是無微不至。
罰不得也獎不得,還真是讓人頭疼。
看大家沒再說話,碧玉接著道:“還有我身邊的人……換了就換了吧。挑些得力的送來就好,這事情旬時來做吧?”換了剛好,還能光明正大問名字,也不怕太熟了露餡。
而碧玉把事情推給了夏旬時,是不想讓風尚一手來安排,夏旬時點了點頭應下來這事,倚在凳子上繼續當他的悶葫蘆。
而風尚則什麼都沒說,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溫良的模樣。
“悶了幾天,今兒我想出府去走走,不帶什麼人,就散散心”她不想帶著一堆累贅的下人。
“那就讓晴生隨著您出去吧,他對玩樂的地方,很是熟悉呢。”風尚就是個事兒媽,這樣普通的話也能讓他說的抑揚頓挫諷刺十足。這屋裏的人每一個都讓他刺了一兩句,簡直就是惹事生非的典型代表,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這麼多閑情逸致。家宅不寧啊!
難道就隻能埋怨這奇怪的世道了麼?這更堅定了碧玉加快了解這個世界的決心。
而出行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碧玉覺得這種沉悶的“家庭會議”可真是勞人,她總覺得那些男人沒幾個對她上心的,可說的話又句句明爭暗鬥的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哎!想不明白就不想,總會知道的,碧玉就是有這點看得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