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旬時說那人很熟悉府裏的情況,難道是內賊?
碧玉在腦中將這兩天見過的人想了個遍,沒有什麼頭緒,她人還沒能認全,更談不上熟悉和懷疑了。
這時又傳來了敲門聲,哎……身邊伺候的人又沒了,沒人通傳可真不方便。
“殿下,我是淺畫。給您送膳食來了”
淺畫?是淺書的兄弟麼。碧玉對那二人不太熟,到現在隻聽淺書說過一句話,淺畫更是剛才才找到他叫什麼。
叫了淺畫進門,碧玉上下打量著他,淺書說話很甜,做事恭謹還有點膽小,見到風尚總是弱勢,而淺畫存在感更低,總縮在淺書身後。
此時淺畫一個人進來,等後麵跟著的仆從擺好飯出去後,就矮身跪了下去:“殿下,風公子讓淺畫過來的,他說他要去白家一趟不便跟您道別,差我過來跟您說一聲。”
聽到他的話碧玉心中認定這淺書淺畫應是風尚的人,風尚此時去白家應該是為了兵器的事兒吧?
上次他說要讓白家來負責,讓淺畫來說肯定對淺畫很信任。
不等碧玉開口問,淺畫又接著說:“風公子還讓淺畫來給您回些別的事兒,但為了不讓人起疑,希望您今晚能來我房裏。”
這讓碧玉有點尷尬,風尚這種行為很讓她不適應……更何況碧玉還打算一直拖著病體逃避去那些人房裏呢。
要是今晚去了,就算什麼都不做,不還是讓人覺得自己急色麼?
脖子還傷著呢……就等不及,咳咳。
“晴生呢?不是他去找人備飯了麼?”碧玉轉移了話題,她得考慮一下。
“我先讓他回去了,他身子本來就弱,又一夜沒睡。”
其實碧玉覺得淺畫也很瘦弱……
“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呢?非得晚上說。”碧玉還是不想去。
淺畫聽出了碧玉的畫外音,臉上居然有些紅,他抿了抿嘴唇,說道:“淺畫不是有別的什麼心思,不過風公子說此事事關重大,而且雲琴今晚會進來,不便讓旁人看見。”
雲琴?那不是最早一波被打發出去的近侍嗎?為什麼還跟風尚有聯係?
低頭又想著加上靈棋,這府裏四人名字合起來剛好是琴棋書畫,應該不是巧合的。
淺畫既然明說了,碧玉也不好再反駁,而且她也對風尚說的“事關重大”有些好奇。
之後淺畫就沒再說話,看碧玉暫時沒有能用的人,就留下服侍她用飯,碧玉一邊吃飯一邊想另一件事。
她昨晚剛被襲擊,一醒來雖然宅子裏大家都到齊了,可是並沒有往常小說裏那種激動和熱絡。
大家都沒有開口問過碧玉的傷情,一上來就是風尚問了句她醒了,也跟廢話一樣。
晴生看起來似乎還有照顧她,可看她醒來也沒有特別激動……
這原主就如此不讓人待見?就算大家不為她醒來而驚喜,怎麼也要問一句冷暖吧,一醒來就看風尚跟人鬥嘴,夏旬時也明顯偏著皇帝,現在又得知淺書淺畫跟風尚牽扯不清。
洛離除了開口問責風尚外也沒有注意碧玉,他哪一方的人都不像,不知道當時為什麼留在公主府。
家門不幸啊。
原來碧玉以為這長公主府有一堆男妾,是多大的麻煩。
現在看來,還不如他們是正經的男妾呢,如今長公主府簡直就是藏龍臥虎,碧玉倒成了孤家寡人一個,連下人也沒有貼心的,不是夏旬時的人,就是風尚的人,說起來那木秋水,還是洛離的人……
這些事情想不清楚也得想,放過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地獄了。
現在她一切的消息來源就是府裏這幾個人,兩次出門都沒能盡興,難道是天意麼……
現在禁足在府中,外朝的事也是燃眉之急。
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心中不舒服,碧玉打算逛逛園子放鬆一下。長公主府她還沒有好好逛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