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舔沒有來上班,王允按慣例來診所轉悠一趟再走人,今天卻是破了例子。張博把健康檔案放在胡舔的微機桌上。副所長哎,你們在那裏。張傅意象中嘲弄了一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抬腕看了看表,七點三十分。還沒到上班時間。
他看著南牆上的絲瓜秧,絲瓜葉上有些露珠,太陽一照,閃亮閃亮的。梅豆還沒有開花,隻有綠綠的叫子,桃形的。這些小攀援藤物,生命力還是比較頑強,能從地上爬到一個高的境界,來展示自己綠色生機。自己寫了一篇小說,快收尾了,很想通過網絡連載出去,無奈不會打字,漢語拚音學很好,但就是不會打字,看來必要的情況下還是要學習一下電腦打字,盡快把這佛風浩蕩,佛風沐浴的臥佛山人民寫進字裏行間。他們很不幸,他們吸著粉塵,有的得了肺炎,得了氣管炎,塵肺,肺癌,以及多種粉塵過敏症,鼻炎什麼的,等。當然,在這個山水秀麗的地方,人們居然買水吃,無水澆地,糧田高額私自轉賣,後而田地一塊一塊的消失……。
要不是人民政府,及時引水灌溉,按裝自來水,人們就要背井離鄉,搬到城裏去住,反正有的是錢,種地不納糧,國家反而再給補償。還有這環境,縣鄉政府正加大力度進行整治。他想起王允,想起胡舔及齊數辛懷,他們現在怎樣了,按情理來說真不該讓苗兒打那個電話。但是一想到這些人們把這裏搞得多煙瘴氣,他們應該得到點懲罰。
人類要前進,社會要文明,為什麼要被壞自然,破壞自己的家園,破壞自己的生存環境,而且還以此為能者,在這裏,並不是說開發不好,開發給帶來了勞動就業的機會,給當地人的生活帶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銀行裏有存款,口袋裏有鈔票…,隻是這環境,使人的生活質量有所改變。
昨天晚上,他駕車剛出鎮子,苗兒突然來了新招。
“張大哥,我不想回醫院啦!”
“為什麼?”
“我想去看臥佛山夜景。”
“有什麼好看,不是以前青山綠水的模樣。”
“故地重遊,尋一尋感覺,興許靈感一來,你的大作有更多的養分,再來個淩雲之誌,重上臥佛山什麼的。”
張博經不住苗兒的軟纏硬磨,隻好答應,大小也是個院領導。此時月亮已從東方升起,把大地照得通明,夜風溫溫的,有時涼涼的,風吹過的的候看不出車外有什麼變化。臥佛山啊,童年的記憶尤香;自己曾寫過一首:我在,槐花放開的樹上,樹,在我掛滿槐花的身上。風,吹來,一簇簇的香。香,飄到了飲馬泉的浮萍上。青蛙,從,水底裏伸出頭來,它還是看人,還是聞香。水,香了浮萍,浮萍,香了水底裏的池塘。夕陽,溫散著槐樹的斜影,斜影向夕陽投著香。在,窗下醉癡的我,等盼,一隻燕子,去水中戲香。兒時的記憶,不知,是我掉進了泉塘,還是夕陽把我代進,一簇簇的香。”
“我們去九頂蓮花山去看臥佛山!〞張博拉回思緒說。
“行,這個想法有創意。”隻要張博肯去,苗兒不管什麼也方。
張博開車向南拐,順著一條九頂蓮花山的路上了山頂。放好車,找了一個製高點坐下,這裏能看到臥佛山的全貌。臥佛山從東到西盡是礦山燈火,和燈火中的灰塵,其山脈一直伸延到牛山。牛山那邊也是一片燈火,那燈光象銀河係的星光,那距離疏而有秩,密而不散,就象上帝的天錘擊下,迸出的電火石光。又象臥佛爺臨離去時留下的佛光。
“在我的記憶裏,最西邊的那片燈光,應該是《青山四景”裏描寫的西門魚池。與西門魚池相鄰的那片燈火應該是整個山的至高點,臥佛大殿。大殿裏側臥著笑眯眯的臥佛爺,大殿院門前外是一若大的戲台,能容納成千上萬人看戲,雖然人多,但人人都能看得見,聽得著。再往東就是魁星樓,傳說魁星下凡的時候就駐在那座樓裏。”張博指點著給苗兒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