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乘了張仔藝的車來到滿天雲。張仔藝之所以在此定餐,是因為來時路過此地。返回的時候,從滿天雲向正南、直通過夏村的西橋,就可以去國道一零五。張仔藝就是從這條道上來的。
下了車,張博先行一步走進滿天雲大院,迎麵遇上了王三貴。
“我的哥,我的親哥,你身體可康複了,這比我娶老婆都高興。”王三貴很不得一步三鞠躬,兩步四點頭的來表現自己,表現自己對張博的無限關愛。
“三貴挺啊!”張博溫和的笑著說。
“都是把哥的洪福。開業的早晨我去看您,人太多,我擠不上去,於是就回滿天雲嘍,這裏開業用的時間短暫,咱大小也是個滿天雲經理。”王三貴學得油嘴滑舌。其實,那天早晨他去過東村。
王三貴邊說邊引張博朝三樓走,因為一二兩樓坐滿吃飯的客人。
“我的親哥,停天我還要去看您。”王三貴打開了三樓的中間客廳,空調已打開,非常涼爽。
“喲,張大哥,你怎麼有時間光臨小店。”孫理一幅生意人的套話。滿麵笑容,小女短衫,胸部高隆,鵝黃色夏褲,女士涼鞋顯露著自藕似的腳,顯露紅色的趾甲,十分風騷,萬種風情。眉也修得彎,眼睛也很亮,僅此一站,引得王三貴等人口水欲流,再咽回肚子裏。她見張博來做客,急忙從樓下跑上三樓,看見張博,心裏總有一絲緊張感,曾是同事,如今天各一村,曾是敵人,還未界線。
“老板,這是我請的客人,作家張老師。”張仔藝在院外放好東才上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抬高自己,還能顯現其身份和地位。
“知道。你們真象攣生兄弟,張大哥,你先品茶,我忙完陪你,現在下邊客人太多。”孫理一本嚴肅的說,她轉身不樓。
“我的親哥,你倆我真分不出來,但我會聽聲音的。你二位先品茶,一會再上來聊。”王三貴轉身下樓。
張博打量了一下房間,見有一幅篆書掛在西牆,其幅高一點五米,寬一點零米,上麵寫道:贈滿天雲,張博詞,黃忠易書。其內容是: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裏已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
看到這裏,張博笑了。
“張老師,這是你的大作。”張仔藝察言觀色的說,眼睛裏有一種遊離的光。
“提提意見,如何?"張博說。
“看起來是寫一個人,狹義,針對廣大客人,廣義。滿天雲,是雙義。作者對滿天雲寄於同情,希望從此掘起,有一個新的未來。見笑見笑,更深一層的意思我便解不出來。”張仔藝說。
張博一笑,說:“想到的,未必能說上來,還是心靈感應上的美比較好。”
備兒端上茶來,說:“張大夫,您怎麼有時間來做客,可是蓬壁生輝呢。”
“受這位文友之邀,所以來,不邀也想來此一坐。”張博笑著說。這姑娘還有文詞呢。
“你們認識?″張仔藝問。慢條斯理的接過茶。
“以前我是他的病號,現在我是他的粉絲。”備兒告訴這個怪裏怪氣的假張博。又說:“咦,我不以識你耶!”
“下次來我們就認識了。”張仔藝說。
“應該是,來者都是客,都是滿天雲的上帝!”備兒很隨機應變,嘴很甜,象剛嚼過甘蔗。
“先吃點心,防茶暈,這是老板吩咐的。”又上來一位女生,和備兒差不多歲數,模樣也差不多,隻是矮於備兒。她放下兩盤點心就下樓去。點心,水果味,象青餅兒一般。
“這是新來的,齊琪,初中畢業,和我一樣,是追書客。”備兒簡明扼要的介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