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柧耪? 美麗的花焰(1 / 2)

天龍和地龍並沒有走,二人又從下村向西,順著河灘向北,來到西村,在西村的滿天雲住下。

他們把車停在小橋外,鎖了車門,玻璃都是貼了膜的,朝裏什麼也看不見,二人閑事似的走進滿天雲。

“今天晚上還會出現一個滿天雲。”天龍笑著說,他們已不在遮麵,他一笑,就象一條餓狗奪食一齧牙。

“肯定的,滿天雲是五光十色,象節日的禮花炮,不,象鮮血染紅半壁江山。讓文人們去聯想描繪吧。”地龍有點得意忘形,他棗樹皮一樣的臉,有兩道山嶺一樣的刀疤。外國人一樣的藍眼睛。

“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燒一把。”天龍獰猙的笑著說。

“結什麼婚,這是一條不歸路,連黃泉路都不如。”地龍有些猶歎。

“二位客觀,樓上請,您是貴客,是我們的衣食父母。”王三貴從樓上將二位迎了上去,點頭哈腰,頗象個生意人,跑腿的。天龍和地龍由王三貴領著進了正中客廳。

“二位少坐,茶馬上來。想喝什麼酒,吃什麼菜?"王三貴段勤的問。

“撿最好的上就行。”天龍揮揮手,王三貴退下。

“嗬,這裏還有那個臭文人寫的詩。”天龍說,地龍馬上走過去看看。

“一山一水一樓塔,滿天雲裏已是家。孤處坐看滿天雲,小橋槐前有人家。就這臭詩還裱上牆。誰不會作。”地龍不屑一顧的說。

“你懂什麼,我是高中生,這詩寫得很好,你看另一首七律,還是從這裏寫起:一山一水滿天雲,百裏槐花照天魂。風吹溪水同君在,山動花飛繞花魂。雁叫一聲春方好,風香彩飛鳥歸林。一飄一停似笑顰,雲說火鳳從天臨。”天龍美滋滋的念著。品著滋味。

“寫得好,大火球從地上升起,從上天飛來,將這兒照亮燃燒。”地龍陰森森的說。

“來嘍一,上茶。”王三貴將茶端了上來,分別放到天龍和地龍的麵前。

“上菜,我們餓了,酒要最好的。”地龍說。霸氣十足。

王三貴哈腰不點頭的回答,退下去,不一會,複又端著酒菜上來,再退出去。

“酒要少喝,免得誤事。”天龍囑咐道說。

“總得有事幹,要不,讓這兒的老板給找個小姐。”地龍笑著說:“你要不那麼麻利,多好的事,玩完再處理也不遲。”

“你不想活了,凡事謹慎點,小心使得萬年船。”天龍說,每人一杯酒,邊吃邊雨聊。

“這家店有點意思,俱然取名叫滿天雲。”地龍說。兩道疤從嘴到耳。”

“怎麼說你沒墨水,這個名字猛一聽是笑話,細想起來,挺充滿殺氣。生意人之意是客人多,文人是富有詩情畫意。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各取所須。”天龍啃著燒雞說。

“我感覺,無所謂的那種。”地龍說,他喝了一杯酒。

“呶,你看,西牆上裝表的,《紅樓夢》裏的那葬花詞,就是這家老板的心態。”天龍有點墨水。

“大概是個女老板,要不怎麼喜歡林黛玉的《葬花詞》。”地龍看過這電影。他認為。

“應該是:她們為男人生,她們是犧牲品和被消費品,曆朝曆代,都落得過一朝春盡紅顏老,落落人亡兩不知。曆史上有個武則天,她如果不勾搭著許多文武大臣,被男人所享用,她也不會成為一代地王。”看來,天龍這家夥,還能博古,知道曹雪芹,知道武則天。

“大哥,我們的結局是什麼,是不是也林黛玉強?”地龍問。

“我們不需要結局,我們需要刺激,幹著這神聖的邪惡,一顆子彈擊中大腦,於是就看到了滿天的白雲彩,那是我們的腦漿做成的。”天龍聯想的美麗,意思說,這就是結局。地龍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