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別樣的接待(1 / 2)

一個條幾靠牆靠窗放著,八仙桌在條幾前,兩張老式椅是新漆的,泛著紅,放在桌子兩端,茶壺茶碗放於茶盤,空調電視電腦立櫃的於通間適合部位。看來,女主人赤兒講衛生,地板擦得正亮,就連八仙桌下的暖壺擦得也泛著紅,象赤兒那紅潤的臉。一隻長笛放於條幾之上,伸手觸之。

張博被周光讓至上座,以示尊重,大山深處的山民,俱然能懂得古老的待客之道。

“喝杯茶,解解渴,咱就這破家。”周光不好意思笑笑,心裏挺知足,他端茶放在張博麵前。

“喝,有點渴。”張博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茉莉花茶確實清香。

“周光,過得挺樸實!"張博讚道。

“在這十個村中,這樣還算上層生活水平,革命老區,又是山區,也算改變了許多,光禿禿的山,有了林莽,山泉水變得純了,清了。”周光頗為自豪。

“還有呢!姑娘的山歌唱得好聽了,不交公糧提留,還在給以外償,國家政策朝好上變,就象布穀鳥,越叫越好聽。”赤兒挎著菜在門口走過時說。

“就是,赤兒由赤腳的身份成為鄉醫,名詞的改變,標誌著衛生事業有質的改變。”周光此刻,忘記了張博也是醫生。

“弟妹是人道主義的守護神,會發揚革命傳統的。”張博隨和了一句,因為周光情緒很好。

“她父親是革命老戰士,抗戰時是部隊衛生員,解放後又培養她當醫生,一代傳一代,去年才去逝。有一部電影叫《紅日》,裏邊有一首主題歌,《誰不說俺家鄉好》,嶽父臨終時,赤兒給他唱了這支歌,他含笑離開了人間,因為這首歌很美。”周光滔滔不絕的說。

“不妨讓弟妹唱一曲。”張博很想聽聽這支歌。

“赤兒,展示你歌喉的機會來了,一會再做飯。”周光走到堂屋門口,朝廚房喊道。

“到了,馬上去!"赤兒應聲,解著圍裙,走出廚房,來到大堂,她一笑很有風彩,還帶著幾分羞色,包含著不好意思,從那紅色變幻的臉上就可以看出。發絲挽著,略偏向一側,胸峰高聳,走路如風,性情粗而且嬌,耐人尋味。

“赤兒,大哥初來,咱琴瑟和鳴,給大哥唱一曲以示歡迎。”周光征求意見。

“你們不餓?”赤兒笑問,明目皓齒。

“聽弟妹一曲,然後再吃飯。”張博說。以表示同意。

周光拿過條幾上的笛子,周舌吻了笛膜,以防音不純正,他試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後,吹了過門。赤兒往周光身邊一站,正了衣襟,開始投入。

“一座座青山緊相連,一朵朵白雲繞山麵,一片片梯田一層層綠,一陣陣歌聲隨風傳,哎一”赤兒真不簡單,唱工與原唱者幾乎是渾然天成。

周光的笛子吹的挺優美,音諧誰確,頗象個音樂家,張博看著這對夫妻,甜然的笑意爬上麵孔,好光弟,好夫妻,好夫妻。

“誰不說俺家好,得兒依喲,一陣陣歌聲隨風傳。綠油的果樹滿山崗,望不盡的麥浪閃金光,喜看咱們的豐收果,幸福的生活千年萬年長,哎—。”

周光吹著笛,看著赤兒。赤兒唱著歌看著周光!心有靈犀一點通。這笛聲,這歌聲,從堂屋傳到院子,從院子傳到上空!從上空傳到對麵高高的終南山上!傳到望海嶺上!北麵的孟石崮上。

“誰不說俺家鄉好,得兒喲,依兒喲,幸福的生活!千年萬年長…。”赤兒唱著這幾句退著!笑著,出了堂屋,進了廚房。

周光餘興未盡,又用笛子來了個獨奏,來了個重複。

張博,惟—的聽眾觀眾,鼓起熱烈的掌聲,周光在掌聲結束了笛子獨奏。

“多才多藝。”張博讚道:“我喜聽音樂,卻沒練這細胞。”

“就我這水平,還不如嗩呐的。″周光到謙虛起來。

張博給周光斟了茶,讓他休息。此時,院中走進一個人來,張博和周光看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