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煥兒、師燕鼓起了巴掌。
“奶奶,怎麼沒有介紹我呢?”一迪從門外跑進來,對著擁抱的苗兒和赤兒說。
“現在介紹也不遲,這是我的寶貝孫子一迪,人間的四月天。”苗兒說。
赤兒蹲下身,撫摸著一迪的小手,說:“我也是你的奶奶,等你寒假的時候,你就去我們大山裏玩,奶奶陪著你,好不好?”
“沒有時間耶,太忙了。”一迪小大人般的口氣說,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那好,什麼時間不忙什麼時間去。”赤兒看著他稚嫩的小臉說。
“春暖花開的時候,象在公園動物園裏一樣,你牽著我的手,慢慢的看,慢慢的的走,慢慢看行人的腳步,慢慢看籠子裏的獅子大象和老虎。”一迪理想的說。
“行,就依一迪。”赤兒很喜歡這個孫子。
“奶奶,我走了,親一下!”一迪把臉湊上去,讓赤兒親,赤兒親了他一口,圓圓的小臉粉嫩,透著童稚香:“一迪真香,香的奶奶心胸都像大山一樣寬廣。”
“我也要親奶奶一下。”一迪說著親了赤兒的臉,赤兒到有點臉紅,不好意思,一迪說:“奶奶臉上果然有滿山的穀子味。”
一句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去爺爺那邊玩。”一迪轉身跑了。
“現在的孩子太聰明了。”赤兒站起來說:“我們大山裏的孩子,十多歲也沒這五六歲的孩子聰明。生下來,滿月後,就放在床上,生產隊的時候,回家喂完奶,在去田地裏掙工分。也是恐怕孩子掉下床,就蓋上被子,用枕頭壓住,我們那裏的蝴蝶奶奶就是這樣。蝴蝶的爸爸生下來以後,就一直那樣,有一天,蝴蝶奶奶放工回來,床上的孩子不見了。”赤兒說。
“怕是出意外了吧!”肖雨說。
“很可能出意外了。”喚兒說。
“沒有,在大街上光著屁股玩呢!”赤兒笑著說。
大家都笑了,都感覺到很有趣。
苗兒說:“二十一世紀,才聽說六七十年代的新鮮事。”
肖雨想:農村的生活真豐富,真樸實,卻很少有作家來寫正統文學,鄉土文學,現在,人們都願去追夢,追商業化小說的夢。
師燕沏了茶,每人一杯,卻給苗兒了一杯奶茶。
“我女兒最疼我。”苗兒說著。
“我是看在弟弟妹妹的麵子上,年輕的媽媽,你這次可要努力喲,為咱張家爭口氣,改變祖輩單傳的傳統。”師燕說。
“那肯定,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苗兒傻傻一笑,說出這笑話來。
大家笑了,金剛鑽、瓷器活…,信心百倍。
“肖社長,我們都是粗人,別笑話俺。”赤兒給肖雨斟了水說。
“我也隻不過是做生意的,隻不過給文人們常打交道,懂幾句文話罷了,說真了,要真寫一本長篇小說,別說比張老師,就是比你們家周光也不及。我靠的是這些有才又能的作家們,編輯部裏的大筆們。”肖雨實事求是的說。
“文中豪傑,真不簡單?”喚兒佩服的說。
“下輩子我願意做赤兒。”肖雨說的是心底裏的話。
“是不是累了?”苗兒問。
“真的累了,完成張老師這部作品,我就關門歇業,出國去我父親那裏,以養餘生。”肖雨心底心灰意冷,但表麵上說得輕鬆。
苗兒聞言一愣,繼而笑了:“在這裏,我替張博謝您啦?不過明天我請肖社長看戲,肖社長才能感覺人生的可貴。”
“什麼戲?”肖雨問,依舊淡然。
“明天你就知道了。”苗兒神秘的一笑。
大家都不知道苗兒葫蘆裏裝了什麼藥。
九月二十八號,也就是第二天,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汶縣西山陵園有秩序的座落著大小不同的墳墓。
張博一行早飯後就來到了這裏,他們拾階而上,來到陵園的製高點,也就是風水占盡的苗青墓亭旁,亭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