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哪裏殘忍了?”麵具男子的眼神中一片茫然,“這種無腦之人活著也是沒有意義的,讓我助他們解脫豈不更好?”
“既然你覺得她無用,又為何要傳她一身武藝?”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啊!謝貽珂心裏很是難過。
“你是如何知曉她的武藝是我傳授的?”男子感興趣的地方果然和謝貽珂不一樣。
“剛才你叫我去查屍體的時候喚了她的名字。”謝貽珂真是多半句都不想再說。
而那男子卻顯得很興奮,“恩,是我一時不察讓你鑽了空子。可是難道隻這一點麼?不應該吧?”
“這屋子,修繕完好,還有那椅子。”雖然回答了他的問題,但說話的時候謝貽珂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隻是麵具男子哪裏在乎這些,眼中仍舊是熱切得很。“和你一比那薛靜怡果然是蠢得無可救藥了。好端端地修繕這廢屋,也難怪惹人懷疑了。恩,如此一來也就說得通了。這屋子和子歌兩者相互佐證,既能得知我與薛靜怡有聯絡,又能判斷出這丫頭的武功出自我手。不錯!不錯!”
“可以了吧?現在總能告訴我為何要毒殺子歌了吧?”謝貽珂此時已然摸清了男子的脾氣,隻要前麵順了他的心意,而後他便不會為難自己。隻是謝貽珂卻還是不太清楚此人為何執著於自己的推演之法。
但見那麵具男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左右平日裏也閑得很,看那丫頭資質尚可就教了唄。本來還尋思著她尚可一用的,誰知道她今日竟做出此等愚蠢之事,自然要殺之。”
“愚蠢?”謝貽珂不解。
“你不知道?”男子露出了震驚地表情,“以那丫頭的身手想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隻是你周圍一直有人護著,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你竟然沒看出來?恩?”男子又略一沉吟,而後恍然大悟地道:“啊!也是,又是我的不對。你應該是不懂武學的吧?這樣說的話,看不出來那丫頭的深淺也是自然的了。”
“你!你真是個魔鬼!”向來不會說髒話的謝貽珂一時之間也隻能想到這個詞兒來形容他了。
“哎?你這人可真是奇怪,我好心幫你除了個威脅,你怎的還不高興了?不過魔鬼這個詞兒可是甚得我心,我就收下好了。”
“不可理喻!”話不投機半句多,謝貽珂已然不想再與此人浪費口舌了。
不過麵具男子顯然並不是這樣想的,見謝貽珂不再說話,他便索性在一旁自言自語了起來。
“唉,可不是麼,這年頭不可理喻的人家實在是太多了。不少人家發現下人死了竟然連仵作都不請了,隻草草下葬了事。甚至還有些人家連點兒撫恤銀子都不給。真是的。嘖嘖……”
“哎?你難道不覺得我這計劃不錯麼?先用茶曼根致人假死,再用番木鱉毒殺之。按理說稍有頭腦之人就會覺出不對了。這中了番木鱉的人必會渾身抽搐致死,而先前假死的時候卻都和昏倒無異。你說說這破綻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我隻是想以此尋幾個聰明人罷了,可即便是這麼明顯的破綻,這十幾年來竟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