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道:“恩,一個可能性很大的懷疑。”
黎鳳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他道:“懷疑就是懷疑,沒有可能性大不大這回事。”
曉傑點點頭,卻不敢正視。
黎鳳轉頭,示意曉傑跟上他,繼續走走尋尋,道:“倘若懷疑確實,我們恐怕會提前進入到各道高層的視野,這於我們有壞處也有好處,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處境會愈加危險,稍有不慎,頃刻即是碾粉!”
曉傑步伐蹣跚,想是走累了吧。為找尋那個有黑臉的高大身影,不停的左右察看。有人吃飽了挺著肚子走出飯店,擦擦嘴順便點一支煙;有人急匆匆帶著一臉疲憊,拎著公文包,下班回家;也有在笑臉中藏著無奈的攤販,有氣無力得吆喝著“買水果嘍”。幾米遠處有一個公交站,公交駛來,停下,一大波客人簇擁著、叫嚷著下車;幾個年輕人拿著可樂笑著、打鬧著坐上去。汽車啟動,慢慢駛遠……
此刻曉傑心中忽然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情緒,似乎是種惆悵。
“咦?”黎鳳奇怪得轉身,朝來路望去。
“怎麼了?那張三爆露出了氣息?”曉傑問道。
“不,是陌生修道者的氣息,似乎正在打鬥。走,我們過去看看。”
黎鳳說著,大步流星往來路走去,曉傑連忙跟在身後。
正是那家開在麥當勞旁的肯德基,此刻被看熱鬧的群眾圍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聲中夾雜著打鬥聲。
黎鳳最愛看熱鬧,更喜歡打抱不平,有力的雙手撥開不滿並還罵罵咧咧的人群,曉傑和黎鳳進到店內。
店外雖然人多,但都隻站到門口處,人們自覺的用身體充當了鬥獸場的護欄,留出弧形空地。空地處,有五男兩女,黑臉大漢張三爆赫然在列,不過,此刻他的處境不是很好,左臉頰一片烏青,烏青到在他黑色的臉上很明顯。
旁邊還有一個臉上掛彩比他多的青年男子,身高大概在一米七。整個臉被揍的變形,身上一套盜版阿迪達斯,都被土塵掩蓋住了。本來有些頹廢的麵容,此刻充滿了憤怒,指著爬在地上哭的,身著服務員製服的女子,對其他三男一女吼道:“服務員不是人嗎?我看服務員比你們這四個狗男女好多了,你們連惡鬼都不如。”
黎鳳知道這個男子正是散發出修道氣息之人,隻不過好像在刻意壓製。
那三名男子個個人高馬大,都有一米八左右,穿著著西裝革履,肌肉憋著襯衣扣子,竟然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其中一個黃毛寸頭的,臉上特別光滑白皙,大罵著“cnm”和另外兩個提著店裏趁手的家夥事兒,又衝過來和頹廢男、張三爆打作一團。
這時三名男子一方的女子,看模樣才十七八,挎著一款品牌包包,腳登一雙“恨天高”,濃妝豔抹下,倒是挺漂亮。可是當他露出卑劣的嘴角後,人們隻感覺惡心。她撅著被口紅塗得像香腸的嘴,朝人群道:“大家夥好好看熱鬧,今天這小**是死了……”末了,從包包裏拿出煙,點一根,也不抽,隻是夾在手裏度著步子,走一步抖三扭,得瑟著坐在凳子上道:“今天誰幫她,誰就得死。”
黎鳳皺緊眉頭,他在奇怪,這女子身上為何沒有絲毫妖魔氣。
人群中不知誰道:“你很了不起嗎?還tm不是靠……”聲音慢慢小了,末句更是聽不清。
那女子冷笑道:“靠啥?靠爹唄。這社會說拚爹怎麼怎麼了,沒爹拚的人才說這個話。一般人能惹得起得我們?知道我們誰嗎?”
人群裏有拿出手機偷偷錄像的,那女子看見,憤怒道:“別拍了,別拍了,信不信我給你摔了?”
這時,那修道青年和張三爆由於有所克製,明顯已經處在下風。黃毛寸頭掄了板凳砸在頹廢青年頭上,青年招架不住,慘呼一聲昏過去。血順著他額頭流下,遮蓋住了頹廢的臉。人群中有女人的驚呼聲,大家都喊“別打了”。也有人趕緊掏出手機報警。
黎鳳不知道那青年為什麼克製自己,倘若用出法術,恐怕這場鬧劇早就終止了。他不得不走上前去,因為那黃毛寸頭舉起了板凳,瞄準了瘋狂甩王八拳的張三爆。
那女子見有人出頭,立馬堵到黎鳳身前,道:“管閑事哈?別以為你長得帥,就不敢打你,誰出頭誰就得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