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響點了點頭,而後又說:“不對……那是因為如果不那樣做的話就要把錄音間讓給別人,再安排就要隔天了。”
劉陽明不放棄地補充道:“還有還有啊,各種事,平常買水買吃的的時候,拍照化妝的時候,參加活動的時候,赤`裸裸的區別待遇啊……”他一件件數落道。
東響聽完後有些擔憂地看著劉陽明,說:“陽明,你不高興了嗎?”
劉陽明奇怪看他:“說,我為什麼不高興?我又不喜歡小白。”
東響愣住了,他一時間沒有理解劉陽明的腦回路。
“但是豹子好像有喜歡的人啊,小白是不會幸福的。”劉陽明唏噓道。
被議論而不自知的經紀人小白在後麵二三十米遠處開車跟著,副駕駛的豹子沉默地數著車窗外掠過的電線杆。
“豹子哥?”小白開口道:“你緊張嗎?”
“啊?”豹子沒留神聽,懶洋洋地回答。
“畢竟是專輯發行之後第一次公開演出,這次演出的回響對之後售票演唱會的安排也很有影響呢,你不緊張嗎?”
豹子根本沒想那麼多,回答道:“還行。”
“哦。”小白頓了一下說:“其實我有點緊張。”
豹子扭頭看他,問:“你緊張什麼。”
小白側頭笑了笑,但眼睛還放在前方的路麵上,說:“不知道,就覺得心跳很快,有些期待,又有點緊張。”
豹子輕輕笑了一聲,不說話。
車內安靜一會,小白又說道:“我其實很早就看過你們演出了,早在你們簽約之前很久的時候。在老黃酒吧看過,在別的酒吧也看過,當時你們不是城南好幾個酒吧來回跑嘛,幾乎每周都有三四場,我經常去看。”
豹子有些奇特地看著他,說:“我沒見過你,你也不像會在那邊出現的人。”
小白又笑了,說:“我大眾臉,又矮,記不得我很正常。”
豹子看了看他清瘦的胳膊腿,說:“也不算太矮,就是瘦了點。”
“我第一次去酒吧是跟我表姐去的,當時我表姐在和一個樂隊的鼓手談戀愛,每天追著他們演出跑,那樂隊我還記得,叫做硝煙,不知道你聽過沒。”
“知道,”豹子笑:“劉傑嘛,熟呢,他們樂隊經常在我們前麵表演,十點到十二點那一段兒的。誒不對,小月是你姐啊?經常見她呀,怎麼沒見過你。”
“對,對,”小白開心起來:“我不怎麼去後台的。每次他們樂隊表演結束後我姐就去後台找他們,我呢,就在吧台旁邊兒等她,正巧每次都趕上後麵是你們樂隊。”
“去的次數多了之後,那幾個酒吧的酒保都認識我了,看見我就說‘小葉啊又陪姐姐來找男朋友啊’,再後來直接變成‘小葉啊又來找男朋友啊?’”小白笑起來。
“不過不到一年時間吧,我姐和劉傑分手了,但我還是經常自己去,好像變成一種習慣,每周至少一次,維持了有近兩年吧。”
豹子的表情基本可以算是驚奇了:“兩年?兩年裏你每周都來看我們表演?然後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見過的,隻不過你不記得罷了。”小白說:“有次酒吧鬧事兒,有個人喝醉了找我事兒,你還幫過我呢。”
“你當時在台上看見了,就直接用麥克風罵了那個男的一句,讓他滾遠點別在這鬧事,後來你倆還打了一架。”
“這……”豹子為難看他:“我每周基本得有一天是以打架收尾的,實在想不起來。”
小白無所謂地笑笑說:“所以我後來聽到謝主管說公司想要簽你們的時候,立馬自告奮勇想要做你們的經紀人,當時就覺得挺有緣分的。當然了,第一次跟你們正式見麵的時候我也是期望過一下子想說你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覺得眼熟,結果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
豹子摸摸鼻梁,有點不好意思,把眼神轉回窗外。
被單容傳染了,豹子心裏默默想,我也得了臉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