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城,一棟別無特色的木色小樓裏。
樓有兩層,樓上坐著兩個人,樓外站著的是被逼著染了發了高琰琮,雖然糾結著自己一頭栗色長發,現在卻無暇顧及其他,提神注意著周遭。
樓下站著八個人,看似是隨意的站著,但他們八個人卻把手著一擊斃命的最狠地勢,守衛森嚴。
這一棟平日裏毫無特色的木色小樓,今日卻被防守的岩石縫合,隻因樓上坐著談話的人太重要。
高青陽舉一杯酒斟上對麵的那個酒杯,泯然笑道:“耶律殿下別來無恙。”
“同是身為皇子,我又怎及七殿下獨天得厚。真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竟然不是刀劍相交,而是杯酒問候。”說話的這個人,正是耶律修最不受寵的三兒子耶律明。
這樣的見麵,誰又能料到呢!
但做這一切安排的是高青陽,便又一切都有了可能。
高青陽波瀾不驚的目光,輕輕笑了笑,好似一杯醇酒微微一蕩,“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是有共同敵人的朋友。”
耶律明皺眉,停杯道:“我聽不懂你這些話。”
高青陽為耶律明斟滿酒,“隻要你那些兄弟父王活著,你就算生為皇子也不過是個永不見天日的皇子。難道你不想為你的親生母親報仇?!”
耶律明嗬嗬一笑,偏過頭逆著陽光,那聲音好似穿過生死越過了命運,滿是蒼涼暗諷,“連我最親的人都容不下我。那麼在我連他們都失去的時候,又憑什麼相信滿手殺戮的你能容下我?”他推掉高青陽的酒杯,“七殿下,你的話說服不了我。”
高青陽笑容愈發深了,“那得看你想不想爭取這唯一改寫命運的機會了。”
耶律明眉心一跳,唇角卻是一鬆,“還真是叫人為難的選擇。”
高青陽抬杯,他曉得,耶律明心動了。
可卻沒想到,耶律明掀唇歎道:“那我就賣你一個情報吧,我的父王有一個致命弱點——他更喜歡男人,尤其是像你這樣桀驁不訓的男人!
”
這一杯痛快酒終究是耶律明先飲下,“怎麼樣,七殿下想不想抓住這個死穴呢?”
窗外一聲驚雷,隨即下起了雨而小樓深處,耶律明得意的笑聲,應對著高青陽冷沉的俊容。
他隻要想著,不可一世的高青陽從來都沒聽到這樣的情報,卻又不得不聽,不得不想的時候,便心裏得意的急了。
這雨和鄴城的連成一片。
仙都院內燈瓦皆備雨水敲打作響。
高肅秋坐在大殿中央,他身旁站著一位宮娥,嫋嫋身姿。仙都院宮娥眾多,但陳思雪仍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高肅秋打量著陳思雪,緩緩笑道:“周太子宇文令羽攻打突厥隻是為了一朵水母雪蓮,聽說王妃的笛聲譽為周國皇宮第一樂師,身在周國十年,不知道這件事王妃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