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根本就沒栓,而是虛掩著,走進來一個陌生的紅軍戰士,但是讓吳煥先一愣,這個人他沒有見過。
雖然穿著紅軍的軍裝,但是身材比一般人高大一點,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難道是敵人?剛將手放到腰上的手槍上,突然,四五個打扮怪異的人衝了進來,臉上畫的花花綠綠的,跟鬼一個摸樣,讓他們深深吸一口冷氣的是,每個人都帶著駁殼槍,而且都是連發的快慢機。
邊城近吳煥先麵前,已經是和薛誌兵綁在一起的他沒有了回頭路,隻好硬著頭皮,壓低著聲音說道:“職務姓名?”
迎來的是吳煥先火燒般的眼神,但“尖兵”也不是泥捏的,反而是迎著對方的氣勢,一點都不弱的對視著。
吳煥先心裏是打翻了調味瓶似的,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了,唾,一口濃痰精準的貼到了“敵人”的臉上:“我吳煥先頭可斷,血可流,想讓我叛變變革,想都不要想。”
讓他詫異的是,這個“敵人”反而不生氣,平靜的擦掉了臉上的穢物。連帶著,將臉上畫的迷彩也卸下去不少。氣勢都弱了不少,反而收起了武器,給吳煥先敬禮報告到:“紅四十軍,特戰隊員一分隊副隊長邊城向首長致敬。”
“首長,您消消氣,我真的不想這樣做,都是我們隊長,說什麼在平時多鍛煉,能磨合隊伍的機會都不能放過,才被他逼著……”邊城斜著眼,看見薛誌兵的一條腿正要邁進門檻,猶豫的收住了話。
薛誌兵聞言嚇的,一個站立不住,踢在門檻上,差點摔了個嘴啃泥,臉色有點發白,懊悔的說:“邊城,不帶你這樣的,我說過所有的責任都由我擔,可也不能真把自己推的幹幹淨淨。回去,軍長還不活剝了我?”
薛誌兵苦笑著對特戰隊員們命令道:“都放下武器,行動結束了。”
然後帶著賠禮的心,給一個個首長賠禮,當然沒有一個好臉色給他看。反而都是槍不離手,提防著這些來曆不明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屋子外還有多少接應的人,所以才沒有貿然動手。
薛誌兵現在才知道後悔,打眼色,讓邊城幫忙一起解釋解釋,可後者連看都沒看他,要是還不能讓屋子裏的首長們解除敵意,估計天一亮,他就要被紅二十五軍,上萬的紅軍戰士給活撕了。
“首長,我們真的是紅四十軍的特戰隊,一分隊隊長薛誌兵向您賠禮道歉。這次我們軍長命令我們帶著一部電台,就是為了能和你們聯係上,這不,電台就在屋外,你們可以通過電台聯係,確認我們的身份。”薛誌兵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哭喪著低著頭對吳煥先等人說道。
“電台?”這下,紅二十五軍的幾個領導都站不住了,一旦有了電台,就可以和紅軍主力聯係上。
等到一台嶄新的電台放在桌子上,程zihua等人通過電波,一道道問候的消息傳出後,很快就接到了回複。中央也在他們發出電報後不久恢複了他們,確認了紅四十軍和紅三軍,已經先期轉移到了鄂北地區,成了三方麵軍,並且將二十五軍編製歸到三方麵軍。
很快,紅三方麵軍也聯係上了,剛剛渡過漢水,部隊正在集結的紅四十軍,在老河口的指揮部中,曾一陽頓時鬆了口氣。確認了薛誌兵的身份,正是派往紅二十五軍的聯絡部隊。
這才相信了薛誌兵說的話都是真的。
等到將所有被綁住,嘴上塞著他們軍帽的二十五軍警衛營的一個排的戰士都鬆綁後,吳煥先等人才驚訝的打量起“尖兵”的裝備,手槍每個人都有,更出奇的還配備了國民黨軍中都不多見的衝鋒槍,兩挺輕機槍,還有樣子奇怪的步槍,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布條,看樣子,他們還有一部電台。
“你們部隊有沒有番號?”吳煥先問道,他也不是小氣的人,誤會解除後,而且能和中央,紅軍主力聯係上,心中對這支部隊的喜愛要多於對他們莽撞行為的惱怒。
薛誌兵為難的說:“抱歉,首長。這是軍事秘密,要不,等見到我們軍長後,您去問我們軍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