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先帝皇後薨後,先帝打算立後,而宮中寵妃不過蘭妃和嫻貴妃,兩妃膝下均有皇子,適逢先後沒有誕下嫡子,所以誰成為皇後,也就意味哪位皇子成為嫡子。
可是就在這個關頭蘭妃卻溺水身亡了。
起初雲笑還懷疑是嫻貴妃動的手腳,但是當日嫻貴妃並沒有在宮中,而是陪了先帝外出巡遊。
並且,蘭妃的死太過於詭異了,疑似自殺。
莫不是兩件事有聯係,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她來這兒?想到這兒,雲笑緊蹙的眉突然舒展開來,道“公子覺得本宮是否應該再徹查一下這件事。”
那男子看了雲笑一眼道:“往事早已塵埃落定,怕是不會那麼容易。”
“容易與否,還看人事,我們隻能盡人事了!”雲笑隻是覺得這個男子定是知曉什麼。
男子似乎對雲笑這句話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這樣吧,若是娘娘有空,在下很願意帶娘娘到當年蘭妃居住的地方一看。”說完這句話後,男子轉身欲走。
雲笑連忙喚住他:“對了,我還不知公子名諱。”
男子的身形停在了湖畔,並未轉頭,道:“以後娘娘會知道的。”
宸妃從永和宮請安離開後也沒立即回宮,隻是在宮中隨意走動了會兒,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在空蕩的宮廊間顯得有些紮耳。
宸妃連忙回頭,卻看見一個男子身上的玄色披風被冷風吹得獵獵作響,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皓歌身旁的大宮奴張安。
男子的雙眸緊盯著前方的宮殿,似乎都沒有留意上宸妃一眼,倒是宸妃,多看了那男子幾眼。
到了皇帝平日處理政務的政平殿,張安連忙帶著那男子進入了殿內,而男子進入殿內後,皓歌隻是抬眼看了一下便道:“張安,你先退下吧!”
“喏。”張安恭順地答道,隨後殿內所有的宮人都一一退下,大殿的門突然合上了。
皓歌見門合上後,也把手裏的奏折放下,看向男子所在的位置。
“查得如何了?”皓歌低聲問道。
淩子墨的雙眸越發的冷寂,“臣把舒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皓歌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他手裏轉動著雪山狼毫筆,溫順的筆尖細細染上了幾分徽硯上的濃墨,點點暈染開來。
“但是發現舒家處斬的人中少了一人。”淩子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雙眸突然望向了皓歌位置。
皓歌輕笑了幾聲,然後狼毫筆被他放到了筆架上:“莫不是舒雲笑?”
淩子墨搖了搖頭:“應該是知道那個消息的人。”
聽到這句話皓歌的雙眉輕輕聚攏在了一塊:“那可有消息?”
“恐怕皇後娘娘應該會有所知情吧?”淩子墨道。
而皓歌卻是仔細想了想舒雲笑近日來的種種舉動,皆是與以前的她完全是不一樣的。
“你現在也不著急去找線索了,先在京都好好休養休養。”皓歌道,逃掉的那個人,想出現的時候,自是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