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我沒有色~誘你,你反而拿這些財寶引~誘我?墨星念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拓跋決野,心中鬱悶之極。自己像是那種為了金銀珠寶出賣自己一生幸福的人嗎?
她舔了舔嘴唇:“這宮裏所有的一切都會是我的?”哦,我的天!自己在問什麼?都說了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幹嘛還要跟人家確認一遍宮裏財寶的事?
“星念,你不看重名利,我同樣也不看重。所以,我有的,我都願意給你!”拓跋決野一雙黑眸認真的望著墨星念,一字一頓的說道。話語中的真摯,不容置疑。
好尷尬……拓跋公子的眼光還真是差的離譜啊!墨星念幹笑兩聲,眼珠轉了轉:“你臉色這麼憔悴,到底多久沒出宮走走,曬曬太陽了?”
見到墨星念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拓跋決野以為自己把墨星念逼迫的太狠了,於是苦澀的笑了笑:“從回來以後,大概就一直未曾出去過吧!星念,我不是故意非要你現在給我個答案,我隻是怕……怕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了。”
原本墨星念還打算采取迂回戰術,慢慢把話題轉移到關於他現在被軟禁的境地上,誰知道拓跋決野倒是自己主動提起來了。這樣更好,說明他不排斥說這個話題,而且沒準他還想告訴自己些什麼。
墨星念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為什麼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了?”
“他們找你來,沒有告訴你什麼嗎?”拓跋決野反問道,眸色微暗。
墨星念點了點頭,很老實的回答道:“有啊。他們說你的母後把你召回宮來,卻又不讓你見皇帝陛下,反而將你軟禁在宮中。”
拓跋決野點了點頭,對於她的坦白十分欣慰:“他們說的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
“啊?”墨星念驚訝的挑眉。
“我這次忽然回來,確實是母後下的懿旨,我回到宮中,確實也沒有見到父皇。”拓跋決野的目光變得很悠遠,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不過,並沒有人軟禁我,而是我自己不想出去。”
你自己不想出去?這是什麼毛病?墨星念實在搞不懂這位二皇子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外麵的人都快急瘋了嗎?
“父皇病重,我問過了太醫,太醫說父皇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拓跋決野的眼神很哀傷,看得出他對北晉國的皇帝真的有很深的感情,“我知道,父皇如果真的駕崩了,我和哥哥將麵臨著什麼。可是,星念,你知道若是真的登基當皇帝,意味著什麼嗎?”
“當皇帝不就意味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嗎?”墨星念喃喃說道。她覺得這個世界太神奇了,北晉國的二皇子居然在和一個慕寒國邊城小家族裏的陪讀婢女討論當皇帝的事。這兩個身份懸殊如此之大的人,思想境界能在一個平麵上嗎?就算她的思想覺悟夠高,也不能表現出來啊!
拓跋決野盯著她的眼睛,嚴肅的問道:“星念,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有那麼一瞬間,墨星念幾乎以為對方那雙墨色的眸子看透了自己,想要把真話說出來。幸好她暗暗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然後笑道:“當然了。拓跋公子你以為當皇帝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