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嘉想叫田家子弟們一起出手,把墨星念、墨哈修、波吉爾和何茶轟出場外。可是,他話音未落,便感覺當麵一陣勁風襲來。
田文嘉下意識的閃身後退,隻可惜他反應快,墨哈修的拳頭更快。他感覺自己已經拚命運用身法武技在躲閃,卻還是眼睜睜看到一個碩大無比的拳頭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最後鼻梁一陣酸疼,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飛了出去。
以暴治暴是墨哈修最喜歡的事,讓那些說打不打,站那唧唧歪歪的人去死吧!
一拳揮出,神清氣爽!這麼多天沒架打的墨哈修終於將胸中的鬱結之氣發泄出去了一些。
田文嘉被轟出去幾丈遠,兩道鮮紅的鼻血異常刺目,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狼狽的翻身坐在地上,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伸出指向墨哈修,含恨怒吼道:“你居然偷襲!卑鄙無恥!”
“我明明是正麵打過去的,怎麼能算偷襲!”墨哈修極其無辜的辯解著,閃身躲開兩個田家子弟橫掃過來的拳腳,同時從容不迫的將身後攻擊自己的一人狠狠踹飛。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田文嘉更加怒火中燒,捂著鼻子嗡聲叫道:“給我狠狠的打!先把他們四個打個半死再扔出去!”原本他還隻打算將這四個外人趕出賽場淘汰就算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讓這四個人付出代價,尤其是那個敢打自己鼻子的墨哈修,至少要打斷兩條腿再丟出去!
如果是波吉爾打的這拳,田文嘉還不敢如此報複,但墨哈修、墨星念和何茶不同。這三個外人根本沒有什麼背景,在田家也沒有人給他們撐腰,所以,田文嘉根本不怕教訓這三個人後遭到報複。
能夠進入最後決賽的這十幾位田家子弟,基本都是被家中當成重點培養對象的寵兒。其實他們對墨哈修四人的攻擊倒未必是聽了田文嘉的命令,而是覺得田家人在最後關頭被外人打飛出去很沒麵子。
田家這十幾個人一發飆,波吉爾立即感覺壓力倍增。以他的身手,應付眼下的情況倒是綽綽有餘,隻不過他擔心墨星念和何茶兩個人會在這場圍毆中受傷。
如是想著,他格擋開眼前的拳頭後,分心朝墨星念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原來,墨星念竟然身影如鬼魅般在田家子弟中穿梭,那些人連碰都沒有碰到她的衣角一下。而何茶看似年少,但防守和攻擊都有條不紊、有模有樣,在眾人的攻擊下絲毫不顯慌亂。
墨星念竟然修煉了如此高明的身法武技!波吉爾心中震撼不已,對她的認識又重新提高了一個層次。
正在他震驚的時候,忽然聽到墨哈修不耐煩的大喊:“沒意思!沒意思!根本不夠打!波吉爾、星念、何茶,你們三個一邊休息,讓我一個人來!”
聞言,波吉爾驚愕回頭,這才發現墨哈修已經把他身邊清場了。
原本基於對墨哈修拳打田文嘉的憤怒,至少有五六個田家子弟聯手圍擊墨哈修一身。誰知,這六個人絲毫便宜沒占到,反而全部被墨哈修打飛了出去。此時,他們正趴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似乎早就料到墨哈修的戰鬥力,墨星念和何茶會意的後退,把自己的對手全部留給了墨哈修。
“可惡!太囂張了!”墨哈修的言行徹底激怒了田家子弟,場外觀看的人們都氣的想吐血,紛紛義憤填膺的吼道,“揍他!揍那個墨哈修!”
看著身邊的田家人情緒激動、恨不得衝上台群毆墨哈修的樣子,田忠家擔憂的望向了身旁的田胖胖:“你那個學生……”
“放心!墨哈修那小子戰鬥力驚人,這些人不會傷到他!”田胖胖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對墨哈修和墨星念十分有信心。
田忠家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他。我是說……你那個學生說的話確實很不妥!”
以田忠家這樣怯懦不輕易表達自己看法的人,都婉轉說墨哈修的言行不妥了,那其他田家人對墨哈修在賽場上表現的張狂得有多不爽?他何止是說話不妥啊,他簡直是怎麼看怎麼欠扁!
“呃……”田胖胖尷尬的撫著額頭,沒有搭腔。他怎麼會告訴自己的父親,這墨哈修拉仇恨的本領是與生俱來的,無論到哪兒,這小子都有本事惹上一大堆仇家!
隨著波吉爾、墨星念和何茶的退開,田家弟子圍成了一個圈,而站在正中央的,正是一臉興奮的墨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