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然本來是想帶著幽夏國的將士們過來給宛將軍和墨初牙將踐行,並且把該說的話,該表現的情義都做個全套,可是他一帶人過去就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兩邊的將士們一大早就整裝列隊,神情肅穆。
整裝列隊倒是沒問題,但是整整十萬人,鴉雀無聲的立在那裏,猶如木偶一般,讓人一看就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氣來。
“這是怎麼了?”司徒浩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視線在兩邊軍隊來回徘徊著。
牧白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然後示意他看兩邊軍隊的統帥。
西北角。
宛將軍那挺拔如鬆的身影矗立在北炎大陸軍隊前方,黑色麵具充滿神秘,整個人散發出冷厲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就連傳訊兵小五,都很自覺地站在距離宛將軍五米之外的位置。
似乎是受了宛將軍的感染,北炎大陸其他將士們無人喧嘩,一派肅然,倒顯得整個軍隊紀律森然,如鐵血虎狼之師。
西南角。
墨初牙將正冷著一張俏臉,看著自己麵前聒噪之人,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對方打暈扔出去。
“我不回去!休想把我打發走!墨初!你說話不算數!你賴皮!你說我隻要乖乖聽話就會帶著我的!我這一路不吵不鬧,還把人都借給你了,結果你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我不幹!我不幹!我死也不走!”一個十幾歲的娃娃臉少年氣的上躥下跳,繞著墨星念邊說邊念叨,最後抬起頭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然充滿霧氣,似乎在控訴對方的言而不信。
那個娃娃臉少年身後的四名暗衛雖然都低著頭,一言不發,但他們的嘴角卻忍不住微微抽搐。這位少爺,我們不是橋,更不是驢!為什麼聽到卸磨殺驢這個詞這麼不爽呢?
“席思哲!”墨星念冷著臉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還以為離開戰區以後這個家夥會轉了性子,誰知道做出乖巧的模樣隻是為了怕自己趕他走!
“外麵很危險,你還是回你哥哥那裏比較安全!”墨星念耐著性子勸道。
席思哲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要是怕危險,我就不來了!”
無論墨星念怎麼說,席思哲都鐵了心的要跟她在一起,死也不肯回南廣大陸戰區。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再拖延下去隻怕會誤了時辰,墨星念隻得咬牙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以不跟墨秋牙將回去,但必須乖乖聽話,不許鬧事,否則我綁也給你綁回去!”
“好呀好呀!”一聽到自己不用走,席思哲立即裂開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歡快的點頭答應。
看到墨星念這邊的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司徒浩然這才麵帶笑容的帶人走過來,祥裝無意的掃視了一眼分成兩部分的士兵,笑道:“墨初牙將,新要塞多虧了你和宛將軍的幫忙。若是有什麼能用得到司徒浩然的地方,請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