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慕容燕和任盈盈接到任我行派人傳來的消息,啟程趕往黑木崖。因此行凶吉難測,所以曲非煙並未隨行,而是和綠竹翁兩人一起留著了綠竹巷。
大路上一輛車帷低垂的大車正在疾馳,突然大車在路當中停下,隻聽車中傳出一聲大喝:“什麼人?出來!”
話音落後,並無人出來,四周寂靜無聲。
車中的聲音又喝道:“大膽鼠輩,怎地不敢現身?”
隻聽一陣嗦嗦聲響,從道路兩旁奔出二十餘名黑衣漢子,將大車團團圍住,彎弓搭箭指向大車。
接著,兩名青衣老者從人群中間大踏步走上前來,左首青衣老者蠟黃麵皮,朗聲說道:“大小姐,請出來相見。”
車中又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是賈叔叔嗎?”說著,車帷掀開,從裏麵走出兩個人來,正是慕容燕和任盈盈。
隻聽任盈盈又道:“原來上官叔叔也在。”
為了對付東方不敗,近段時間,任盈盈將日月神教中的重要人物都對慕容燕作了介紹。所以慕容燕一聽任盈盈對兩人的稱呼,立知那兩名青衣老者應當分別是青龍堂長老“黃麵尊者”賈布,和白虎堂長老“雕俠”上官雲。
慕容燕向兩人看去,隻見那“黃麵尊者”賈布一張瘦臉蠟也似黃,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便如藏了一枚核桃相似。那“雕俠”上官雲長手長腳,雙目精光爛然,甚有威勢,足見二人內功均甚深厚。
隻聽賈布道:“大小姐要到哪裏去?”
任盈盈道:“我要去哪裏是我的自由,不需告訴賈叔叔吧?”
賈布道:“本來大小姐要去哪都不管我的事,隻是東方教主有令,讓大小姐暫時不要離開洛陽,所以大小姐還是請回吧。”
任盈盈道:“東方叔叔怎麼會下這種命令?你閃開,我要親自上黑木崖找東方叔叔問清楚。”
賈布道:“東方教主嚴令賈某不能放大小姐離開洛陽,所以賈某不能放行。況且大小姐就是上了黑木崖,也未必能見到東方教主。這的確是東方教主的命令,大小姐不信也沒有辦法。賈某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大小姐不要讓賈某為難。”
任盈盈道:“若我一定要走呢?”
賈布冷笑道:“大小姐,咱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要去見任我行?東方教主明見萬裏,你們之間的勾結,他老人家早就都查清楚了。不過他老人家顧念舊情,不願深究。東方教主說了:他和任我行之間的事,與大小姐無關,隻要大小姐乖乖呆在洛陽,就絕不為難你,依然讓你作本教的聖姑。可是大小姐若執迷不悟,執意要插手其中的話,嘿嘿,就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任我行從西湖逃脫已有兩個月,這兩個月裏他雖然刻意隱藏自己已經脫困的事實,但他四處聯絡教中舊人,難免還是泄露了消息。早在一個月前,黑木崖上就得到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黑木崖連忙派人到梅莊去確認。待消息被證實後,黑木崖就四處派人去搜查任我行的下落,任盈盈作為任我行的女兒,自然被列為了重點監視對象。
慕容燕和任盈盈之所以要乘車出行,就是為了要避開東方不敗的耳目,但沒想到還是落入了奉命來監視任盈盈的賈布和上官雲的眼裏。
任盈盈略一皺眉,突然道:“賈叔叔,你身為青龍堂長老,怎地受了嵩山派左冷禪的賄賂,竟來對我無禮?”
賈布道:“誰說我受了左冷禪的賄賂?我是奉東方教主之令前來。”
任盈盈道:“你胡說八道。教主的黑木令在此。教主有令:賈布密謀不軌,一體教眾見之即行擒拿格殺,重重有賞!”說著右手高高舉起,手中果然是一根黑木令牌。
賈布大怒,喝道:“放箭”
任盈盈道:“東方教主叫你殺我嗎?”
賈布道:“你違抗教主令旨……”
任盈盈叫道:“上官叔叔,你將叛徒賈布拿下,你便升作青龍堂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