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清朗儒雅,如同謫仙下凡,卻總帶著些旁人沒有的氣魄。那便是皇家的帝王之氣吧?左尋都姑且這麼想著,口上說道,“自然了。”
鄭芷洵又走近了問,“不知月虛公子可有取字?”
左尋都搖了搖頭,“殿下……不,阿洵哥哥,我不曾取字,隻單號月虛。”
“那我便叫你尋都吧,”鄭芷洵點點頭。
說起這鄭芷洵,一定是受了其父的影響。國子監這幾天相處下來,左尋都發現這鄭芷洵也是個好學之人,在政治上也是頗有見地,他和太子鄭源和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卓爾不群的皇子,相比將來也必定成為治國之才。
左尋都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將來能夠輔佐這樣的君王,倒也挺不錯的。
“阿洵哥哥,最近怎麼不見太子殿下?”左尋都好奇地問道。
鄭芷洵竟麵露苦色,他說道,“尋都竟不知道?大哥最近被父皇責罰了。”
左尋都驚訝地微張嘴唇——太子殿下一直很受皇帝鄭譽的青睞,怎麼會被無故責罰?她禁不住問,“阿洵哥哥,究竟怎了?太子殿下可是犯了什麼錯?”
鄭芷洵壓低了聲音,湊到左尋都的耳邊。鄭芷洵突然深感古怪,這尋都弟弟身上怎麼香氣幽微,卻也不像是貴族公子們用的高級香料。
“大哥他在父皇麵前說容墟宮實在是無用,勸諫父皇不要再接觸那些整天做事不幹不淨的家夥。結果父皇因為大哥大不敬而動了氣,所以就被父皇罰了禁閉一個月。”鄭芷洵側目注視著左尋都微紅的臉頰,說道。
鄭芷洵呼出的氣都撲到了左尋都的臉上,左尋都聞到了一股屬於男子的清爽氣息,就像和風一般。雖然左尋都做男孩子習慣了,但是還是有些女兒心腸的,不禁還是微微紅了臉。
左尋都好奇地問道,“阿洵哥哥,什麼是容墟宮?”
“尋都連容墟宮也不曉得?”鄭芷洵問道。
左尋都搖了搖頭,“阿洵哥哥就當作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吧,我總之是不明白容墟宮是什麼的,似乎聽爹爹提起過。”
鄭芷洵聞言便解釋道,“容墟宮是皇上的暗衛,總之擅用奇毒,心狠手辣,辦起事來決絕利落,尤其是那個頭領。大哥不喜歡他們陰陽怪氣、做事見不得人的作風,雖然是受父皇寵信,但偷偷摸摸總令人討厭,反正無論如何,我與大哥的想法是一樣的。”
左尋都托腮,“聽阿洵哥哥這麼一說,我也不對那個容墟宮抱有什麼好感了。總之,太子殿下是將來天子,想必也不會就此重用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