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對雲珠真心實意,為情所苦原來也是沒有辦法,隻是我若明救,我自己弟弟這一關難過,不如我這裏讓人把雲珠請來照顧林姑娘,鄂碩親王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或者會讓雲珠過來。”“你和林姑娘何日可以喝喜酒。”“皇上耳目果然靈通,想必知道林姑娘病著。這大婚之事一時無法籌辦。”順治道:“朕去看看林姑娘。”北靜王道:“林姑娘病著,我也不願你去看她,我讓人接雲珠來就是。”
皇上笑笑:“這二位佳人,得其中之一即可,豈敢繆想,水溶兄多慮了。”北靜王哼了一聲,讓人去請雲珠。果然鄂碩親王是個重情義的,立即讓雲珠來照顧和勸導黛玉。福臨回宮等待消息,第二日得到北靜王通知,忙來北靜王府見雲珠,兩人相見,恍如隔世。雲珠隻是落淚,順治握住雲珠的手,歎息:“知爾心苦,今生定不負你”雲珠落淚:“但得一心,百折不悔”兩個人相對落淚。
原來雲珠見了黛玉的情形,想到從前快樂,覺得人生無常,兩個人相愛,實在是不可以虛度。北靜王掩上門想到這二人還可以共得一段愁,自己的心思卻都快灰了,到了黛玉樓下,黛玉今日到奇怪地安靜,原來北靜王當初帶黛玉從賈府出來,帶來了黛玉養的鸚鵡,黛玉這段時間病著,丫鬟一不留神,她養的鸚鵡竟然死了,臨死前不斷叫著黛玉黛玉,這讓黛玉惶然有些覺醒,看丫鬟們在院子裏葬這隻鸚鵡,她站在門口看著,到奇怪地安靜下來。北靜王大喜。雲珠見到黛玉,竟然不認識自己,心裏越發難過。北靜王到也坦白,將自己的苦悶一並告訴雲珠。雲珠悄悄對福臨道:“我知道林姑娘心裏是有別人的,皇上無論如何,要保林姑娘清白,不可以讓北靜王娶了林姑娘的。”福臨道:“水溶剛剛幫朕得了你,朕如何能不幫他。”雲珠道:“何不等林姑娘清醒時候再問過她的心意。要知道如果一生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真的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原來滿人本來天性簡單許多,此時聽雲珠說得在理,福臨點頭,命北靜王一定要等林姑娘清醒以後才可以娶她。北靜王的母親本來就反對兒子對黛玉的癡心,自然也不讓水溶亂來。北靜王見皇上又對自己失信,想起自己原來想掌管正黃旗也是皇上答應了沒有實行,不覺又煩惱,到讓自己日日沉醉於酒中,不願再理皇上。
寶玉心中有了一番安排,白天關起門來專心看書,夜裏找些地方圖誌研究去雲南的路徑,練習之前的功夫,在他的心裏,有一個很傻的念頭,似乎隻要練著黛玉教過的功夫,就是何她麵對一樣,到也不那麼悲戚了。這一天寶玉悄悄地收拾了行囊,打開櫃子,也不知抽鬥裏那些銀子到底值得多少,抓了一把,拿了一個手絹出來,一看這手絹是林姑娘送的,不舍得拿來包錢,找了個褡褳裝了一些,自己躲到屋裏,自己覺得自己如今出門知道要帶錢,也算是個老江湖了。心裏被這些想法激動著。紫鵑原來對寶玉還十分地慪氣,如今看這些情形,知道這兩個人的苦衷,到也漸漸心軟了,寶玉定好了去雲南的日子,這晚悄悄在紫鵑窗前叫她,紫鵑到熄了燈。寶玉歎氣:“那我走了,以後隻怕不能見了,你以後若有緣見到你姑娘,一定和她說清我的心事。”紫鵑到惶惑了,心想這人莫非要慪死了,忙待開了門,卻見他呆呆站在那裏,也不進來,也不說話。心裏氣道:“你這倒是演的哪一出。”寶玉對她一笑,說:我今日去找你林妹妹去,你跟我去呢,我就帶上你,你不跟我去呢,我就自己走了”紫鵑忙拉他進來,兩人在房裏嘀嘀咕咕了一會,寶玉帶著紫鵑,悄悄從怡紅院的後院翻牆出去,這一去倒惹出了一樁大公案。兩人出怡紅院,感覺背後有人,正在荒僻的蘅蕪苑找不到出路,聽到身後有人悠悠說話,嚇了一大跳,細看卻是探春,兩個人大喜,拉住探春不讓她出聲。探春笑到:我知道你們是要找林姑娘,我了也要去找一個我要找的人,他們現在就在一塊,不如我們一起去,彼此有個照應。“你一個女孩子,”寶玉著急,“隻怕還纏著足呢,哪裏能走遠路。”探春笑到:“你能帶上紫鵑,到擔心我,放心吧,我這腳雖小,可不是纏的,是天生的,絕對不會慢的。”紫鵑笑:“幸虧老太君在關外呆得多,不喜歡女孩子纏足,不然我們若像那些漢人女子,還真是走不了道。”三人悄悄出了門,寶玉原來是趁著去見孫紹祖的功夫找到的茗煙,早讓茗煙安排好了車輛,茗煙笑著說道,你們看看這個車夫是誰,寶玉和紫鵑一見大喜,原來卻是聶青。久別重逢,大家都十分歡喜。隻有探春看聶青既不魁梧,也不像個大英雄的樣子,神情淡淡的。聶青這個人隨和,見到紫鵑更加開心。將幾個人接到京城外的寺廟之中。聶青道:“寶玉你要去雲南找林姑娘,隻怕找不到,我隻聽說明王在福建,璉二爺在那裏輔佐明王,晴雯姑娘也在那裏,我從那邊回來時間不長。”寶玉大喜:“晴雯沒有死,她怎樣了。”聶青黯然:“我們兄弟我也不瞞你,上個月她大婚,我心裏沒有意思,才悄悄走了,回到京城。”“晴雯大婚,嫁了誰”“一個你們都不陌生的人,”聶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