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哥倆也來到葡萄架下坐好,周宇把野雞嶺的情況和幾位長輩說了一遍,當然那片農作物被糟蹋了周宇可沒敢說是自己對自己下得狠手,隻能栽贓給滿山無名的動物們了。
令周宇有些驚訝的是四位長輩包括周虎在內沒有想象中的舍不得和發火,大夥兒一致認為周宇處理地十分得當,在山上種植作物確實不容易看管,既然有更好的種植項目了那些農作物被糟蹋也就糟蹋了,省得自己動手了。
其實從周宇回來後做得這些事來看,幾位長輩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發家致富方麵還是聽這小子的好,這小子在這方麵的眼光無人能及,看來在大城市曆練了七年對孩子的知識和閱曆方麵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通過和幾位長輩聊天周宇總算是知道了周虎今天行為反常的原因,原來自從接過紅景天收購的事情後,這小子不過十幾天的時間竟然賺到了一萬多塊錢。此時在這小子的心裏二狗哥就是財神爺的代名詞。
本來這事兒周定幫開始還不知道,誰知道這小子攢了這麼多錢也不知道啥原因沒往銀行存,而是放在自己屋子裏的褥子下麵,一到晚上就把錢取出來看著白花花的票子嘎嘎直樂。
這麼詭異的事兒一次兩次家裏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經不住這小子天天晚上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嘎嘎直樂啊?周定幫兩口子很是度過了幾個毛骨悚然的夜晚。
終於有一天周定幫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踹開了兒子的屋門,一進門就看到兒子摟著一堆票子坐在炕上,滿眼都是小星星。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慘烈的,整數沒收,零頭留給了周虎當零花錢。
周宇聽了之後忍著笑問周虎,“三驢子,你說你當時是咋想的?摟著一萬多塊錢睡覺,你咋不存進銀行呢?”
周虎苦哭喪著臉說道:“二狗哥,誰說我不想送到銀行存起來的?我這不尋思著留在家裏稀罕幾天再送去麼?誰成想被我爸就半道給劫走了呢?你說這叫啥事兒?這些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呐!”
周定幫白了兒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還血汗錢?你是流血了還是流汗了?不就是組織人手把紅景天裝上車然後拉到縣城賣掉麼?要是沒有你二狗哥給你趟開了路你就是賣血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還有啊大夥兒現在對村裏地支持那可是全心全意的,你作為支書的兒子而且還有錢可不能落後了,所以我把那一萬塊錢以你的名義捐給村裏了,就當你孝敬你吳爺爺他們了。”
周虎做了個無奈的手勢,但是沒有反對。邊上的幾位長輩欣慰地點點頭,好孩子啊!
這時一旁的周宇有些狹蹙道:“三驢子那可是整整一萬塊啊,你小子就不心疼?”
周虎嘬了嘬牙花子,然後一把拉住周宇的手可勁兒地搖,瞪著一雙牛眼對著周宇深情地說道:“二狗哥,知音呐!生我者爸媽,知我者二狗哥也。我這錢也不是海水淘來的,你說我能不心疼麼?一萬塊,那可是一萬塊啊!
不過心疼歸心疼,你還得看這錢是咋花的不是?要是用來給那些太公爺爺奶奶們治病修房子就是心疼咱也得花啊?”
話糙理不糙,事實證明周虎同誌還是有一顆金子般的心的。
周宇現在是真為兄弟感到高興,一個人可以沒錢、可以沒勢,可以沒有任何東西,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一個好的道德品質,因為這個因素將決定你人生的軌跡,是否快樂,是否問心無愧!
既然三驢子都捐錢了,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哪能落後?周宇當場拍板決定向村委會捐款五萬元用於周家村的建設和部分老人的養老。
太公樂得不停地捋著發白的胡須,眼睛笑得隻剩下一條縫了。至於村支書周定幫則是代表全村正兒八經地向侄子鞠了一個躬,把周宇嚇得是落荒而逃。
吃完晌飯周虎帶著周宇回家取了筏子哥倆直奔仙浴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