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薔妝真誠又花癡的望著他。
“怎麼最近隻有你一個人來吃冷飲啊,另外,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看著我。”許願故作鎮靜的說。
薔妝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正在流口水的表情。
許願會心的笑了一下,是啊,他多久沒這麼簡單的笑過了。
“我倆不再同一所高中了,她去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周六周日都要補課,學習比較忙,沒有時間再來陪我一起吃了。而這時我們倆的秘密基地,我不想再把別人帶過來。”薔妝帶著悲傷與失望。
“要不以後我陪你一起吃吧,直到她再有時間來陪你吃。怎麼樣?”
“真的?”薔妝驚喜的看著許願。
“恩。”許願微笑的說。
從那以後,她周末來吃冷飲,都是他的特調,也是他陪著。
店員們其實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待她。她並沒有傾國傾城貌,也沒有什麼其他值得這樣付出的地方。
不過,許願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今天薔妝安靜地靠在他的肩膀,不哭不吵不鬧。
海風淡淡的吹著,那種溫柔似乎能撫平一切傷痛。海浪一遍一遍的衝刷著河岸,那種絕情的執著似乎能磨平撈在心口的某個名字。
她靠著他,從午後,一直到黃昏。看著眼前的孩子在玩耍,看著他們為了建造自己的城堡不斷搬運著細沙,看著他們拾起心愛貝殼漏出的虎牙。
一切都還是那麼美好,隻是她再也不敢再去肆無忌憚的愛一個人。
盡管,她還是相信這世上是有愛情的。
是啊,這世上,還是有愛情的。
“你知道嗎?你和她真的好像。”許願打破了這種安靜。
“什麼?”薔妝把頭從他的肩膀拿起來。
“你和我的初戀,真的好像。”許願溫暖的望著薔妝。
薔妝看著許願,愣了一會兒。
薔妝,回給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薔妝說。
“很開心,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許願說。
我們是在初二認識的,那時她留著毛寸,老師把我們竄到一桌,我還在心裏暗暗嫌棄,怎麼給我竄了個男同桌,看著那些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覺得好看的不得了。常常跟她聊那個姑娘長得好漂亮,她好像從來不感興趣,我還總是罵她愛裝蒜。
直到有一天,體育課結束早,去上廁所,發現她往女廁所走,本來以為他是想偷看小姑娘上廁所,想嘲笑她一番,可是,從旁邊有個小姑娘叫住了她,往前追了幾步,挽著她的胳膊,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廁所。
天呐,我同桌竟然是個女的。
從那以後,她還是繼續的和我們一大群男生一起玩,一起打球,一起逃課,隻是我總是偷偷的觀察她,偷偷的照顧她,害怕這幫“大老粗”會不小心傷害到她。
她雖然淘氣,但是學習很好,老師們都很喜歡她。我也總是抄她的筆記。
忽然有個假期回來,同桌留了沙宣那種很有型的短發。偶然一中午,我倆都沒回家吃飯。在學校隨便吃了一口飯之後,我就趴在桌子上睡午覺,快要上課不情願的爬起來,一睜眼睛,正好看到同桌的側臉,她把一側的頭發別到了耳朵後麵,另一麵的頭發自然的垂下來,陽光照在臉上,睫毛的光影映在臉上,我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後來,我總是偷偷的觀察她,發現她竟然沒有喉結,而且胸部也比我們大好多。軟軟的樣子,真想摸一下,不過都停留在想像。
初四那一年,她是班級裏的尖子生,重點看護對象,每天都要做很多習題。有一天早上她歪歪扭扭的走進班級,剛剛坐到座位,忽然她的頭就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我還在心裏偷偷的笑著。不過我感覺到她的頭越來越沉,我側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蒼白蒼白的,壞了,我意識到她好像昏倒了,我趕緊舉手,叫來了班主任。班主任讓我掐住她的人中,大家折騰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醒過來了。
原來是,她早上很久都不吃早飯,導致嚴重低血糖,才會昏倒的。
從那以後,我就不在家裏吃早飯了,每天到早市去買些吃的,到了班級和她一起吃。她最愛吃小籠包,我也就慢慢的跟著她喜歡了起來。
後來畢業了,她以全校前幾,我以分數線上3分,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順理成章的,她也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們還在一個班級,隻是不再是同桌了。我們每天依舊一起吃飯,晚上9點下晚自習,我總會給她送回家後,在自己走回自己的家,慢慢的,她也會給我一個擁抱。
體育課,我們總喜歡翹課,一起到樓後麵去唱歌。高三要畢業的時候,外麵總是有人放煙火或者孔明燈,我們就躺在門前的水泥路上,看天上的星星和孔明燈,大家都認為我們是瘋了,不過,那段日子真的很開心。
本來以為可以這樣一輩子,可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