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眾人有反應,薇草把那條帕子扔到一旁,又繼續細看其他的帕子。旁人也不出聲打擾,心裏卻是思緒不止。
果然是另有其人麼?秋雨寒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身後的冷汗一陣又一陣的泛上來。
薇草看得很仔細,看著怯弱的女子此刻卻是堅強無比。屋內的香不知道換了幾柱,那些絲帕才盡數被薇草查看玩。
“稟報老太太,這些絲帕不是薇草所製。”
眾人看向挑出來的十幾方絲帕,竟然全是氣味濃烈那堆的。那一小堆隻有兩三方是薇草所製。
“你為何這麼說?”老太太也覺得許是冤枉了人,語氣和緩了很多。
“奴婢做的帕子滾邊並不如尋常方法滾,是由自製的法子滾邊的。這樣滾得不會出現毛邊,帕子也不會變形。這些不是奴婢做的帕子,卻是用尋常的法子滾邊的。”
老太太不說話,張氏示意身邊一個精於此道的嬤嬤上前查看。
那嬤嬤仔細看了帕子的滾邊,肯定的說道:“稟告老太太夫人,確實是這樣的。”
聽到這個回答,跪在屋中間的薇草好像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就那麼倒了下去。苒草連忙上前扶起她,讓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倒是個姐妹情深的。秋雨寒心軟道:“苒草,快把薇草帶下去好生照顧。”
因著此刻薇草的嫌疑已經被洗去了大半,眾人也就沒有阻止。
可是線索卻斷了,眾人對著散落一地的帕子很是頭疼。
跪在一旁的花蓉像是想起來什麼,悄悄地扯了下花芙的衣袖。兩人默默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花蓉開口道。
“奴婢有一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個時候了,什麼話都說!”張氏在一旁急道。
花蓉言語清晰一字一句的說道:“奴婢記得,在小姐生辰左右,二小姐曾經送了小姐三盒帕子。後來就和小姐用的帕子混在一起,一塊用了。”
這……
老太太,張氏,還有慕容氏都沒想到竟然能扯到秋雨濃身上。倒是秋雨寒一臉懊悔,果然中個毒把自己毒傻了,這事兒她竟然都沒想起來。
花芙看著老太太緊皺的眉頭,小心的補充道:“若是老太太不信,可查看記錄。平日給小姐送的禮都有存檔的。”
老太太不敢想竟然是自己的二孫女,心往下沉了幾沉,嚴肅道:“呈上來。”
花芙連忙起身去拿,跪的久了,行走有些趔趄。秋雨寒看著很是心疼,深吸一口氣,想著若真是秋雨濃,定不會手軟。
花芙很快就回來了,呈給老太太的嬤嬤後,又繼續跪下了。
老太太翻看著厚厚的一遝存檔,果然很是仔細,從何年何月何時,何人因何事送來,到禮物的最終歸處。歸處也很是詳細,細則存放到庫房的第幾櫃第幾格,粗則就如這絲帕被秋雨寒使用了。
在秋雨寒生辰前後,果然找到了秋雨濃送來三次絲帕的記錄。老太太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這事兒到此也就估摸著差不多了,她真想不到自己的孫女殘害另一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