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心上人也不弱(3 / 3)

“四格格誤會了,卑職那敢記你的仇?”盧胖子捂著耳朵,苦笑說道:“雖然被靖南王爺抓到的幾個潮州士兵都招認,傅弘烈也是受了四格格你的命令,才幹出這樣的事——可卑職敢拿腦袋打賭,他們肯定是栽贓嫁禍推卸責任,四格格你這麼仁慈善良又爽直忠厚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說孔四貞為人仁慈善良又爽直忠厚,恐怕連孔四貞自己都不相信!不過這麼一來,盧胖子倒也給尚之孝和耿聚忠都提了一個醒——象孔四貞這麼淫蕩狠毒又陰險狡詐的女人,防著點還是比一點都不提防的好!而孔四貞勃然大怒,提起手來就要抽盧胖子耳光,但手剛舉到半空,旁邊卻伸出一隻白皙小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孔四貞一楞,回頭一看時,卻見抓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尚可喜最疼愛的小女兒尚婉欹!

“啪!”尚婉欹到底是繼承了尚家殘暴血統的人,乘著孔四貞發楞的功夫,忽然狠狠一記耳光抽在了孔四貞的臉上!孔四貞更是大怒,抬手要還抽尚婉欹時,尚婉欹已經和身一撞,撞進了她的懷裏,又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又抓又扯又咬,和她當眾扭打起來,邊打還邊罵,“臭婊子,老娘叫你壞我的名聲!叫你壞我的名聲!”

“咦,想不到婉欹這小丫頭還有這麼一手!”事起突然,就連盧胖子都是大吃一驚,說什麼也想不到素來文弱冰冷的尚婉欹竟然還有這麼母老虎的一麵,同時又在心底打了一個寒戰,“這小丫頭凶成這樣,將來我還有討小老婆的機會麼?”

“婉欹,你幹什麼?幹什麼?快拉開她們!”尚之孝和尚之禮都急了,想拉又有男女之別,隻能大喊大叫,催促丫鬟使女上前,總算是把孔四貞和尚婉欹這兩隻母老虎給拉開。而這個時候,尚婉欹和孔四貞頭上的發髻也都亂了,頭發也已經散了,孔四貞臉上還多了幾道指痕,尚婉欹脖子上則出現了兩排牙印,戰況異常激烈。

“婉欹,你個死丫頭瘋了?怎麼能對四格格這麼無禮?”尚之孝暴跳如雷的衝尚婉欹吼道。

“我無禮又怎麼了?”尚婉欹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孔四貞,一邊冷冷的對尚之孝說道:“這個婊子派人刺殺我,還想把我的衣服扒光淩辱之後再殺!你是我的親二哥,不但不幫我討回這個公道,還和她打情罵俏,眉來眼去,有你這麼當二哥的麼?要是讓父王和大哥知道了,哼哼,父王一定會高興得確立你為世子吧!”

尚之孝打了一個寒戰,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妹妹最得老爸寵愛,她如果在老爸說自己的壞話,再加上好大哥尚之信在旁邊煽陰風點鬼火,自己不要說當平南王世子了,現有的權力能不能保住隻怕都是一個大問題!膽怯之下,尚之孝趕緊說道:“小妹,你誤會了,福建那件事是傅弘烈自做主張,和四格格無關,你不要對四格格這樣嘛。”

說著,尚之孝對著孔四貞殺雞抹脖子的連使眼色,懇求孔四貞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千萬不要和自己這個暴脾氣的小妹一般見識!孔四貞也自知理虧,強忍怒氣衝尚婉欹說道:“小格格,你誤會了,都怪傅弘烈和楊國泰那兩個狗奴才不是東西,竟然膽大妄為到想要傷害於你,確實與姐姐無關。這樣吧,姐姐在這裏向你賠一個罪,你就原諒你姐姐吧。”

說著,孔四貞又一把把盧胖子揪過來,拳打腳踢著說道:“都怪這個死胖子亂說話,那壺不開提那壺!否則的話,咱們姐妹倆剛才不是很親熱的麼?”

“你是誰的姐姐?”尚婉欹冷冷的頂了一句,又問道:“既然不是你指派的,那麼傅弘烈的走狗們,為什麼都說是你的命令?”

孔四貞啞口無言,隻是暗恨傅弘烈和楊國泰兩個廢物——怎麼帶了那麼一幫廢物去福建行事,才用了十幾種酷刑就招供了?

“耿二哥,耿三哥。”尚婉欹又轉向耿聚忠和耿星河,美目含淚的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親戚,我在福建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多謝耿世伯出手相救,小妹才僥幸逃得活命,所以小妹也不敢指責你們——但小妹我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和仇人呆在這裏,這樣吧,你們在這裏繼續吃酒聊天,聽戲唱曲,小妹先告辭了!”

說罷,尚婉欹甩開使女,奪路而走,耿星河和耿聚忠則滿頭大汗——如果讓耿繼茂和耿精忠知道他們和孔四貞這麼親熱,也不會放過他們啊。情急之下,耿聚忠兄弟隻能大叫道:“小妹,你去那裏?快回來,這裏是京城,你不認識路!”

“小格格不認識路,禍是卑職闖的,卑職先去追她,一會再來請罪。”盧胖子見情況不妙,趕緊也是撒腿就跑,留下耿家兄弟、尚家兄弟和孔四貞等人在大廳裏麵麵相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