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為什麼不哭?不然你以為男人憋屈了要麼吞回去要麼用手砸牆?"
"那在什麼地方哭啊?"
"一般沒人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都行。"
"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就看見唄,眼淚這種東西又不是隻賦予女人的特權。"
蘇曉沐歎了口氣,覺得聽了和沒聽差不多,又不能問得太直接太露骨,隻好點到為止。
"喂--你--不會--讓哪個男生哭地稀裏嘩啦現在找我取經吧?要是這樣,我可真沒法寶傳授啊!"
"怎麼我每次和你說話,你都跟演喜劇似的呢!"蘇曉沐覺得天才就該是嚴肅地,被人仰望地。當然,自己是不希望曾許毅對自己這個樣子,自己隻要保留對他的絲絲崇拜就好了,省得之前那個頑皮小子的樣子再出來。在她麵前神經瘋癲對她不間斷地進行語言攻擊,動作騷擾,違背校草該有的行為準則。
"你喜歡悲劇的話我也可以啊!快說,是不是--"
"當然不是啊!我自從成了你口中的‘有夫之婦‘後,就成了涼掉的黃花菜--所以,你說呢?"
"我說啊--老伴兒你的魅力又不隻是長得好看,我每天都提心吊膽你會不會被搶走。"
"我能說我聽不懂你這到底誇我還是貶我呢麼?如果是誇,我能表示你越來越沒自信了嗎?"
"果然這麼長時間沒有我的熏陶,智商都下降了吧?"
蘇曉沐又喜又怒地翻了個白眼:"你刺激地我現在睡意全無,都賴你!快給我唱催眠曲!"
"Baby曉沐,你都不知不覺偷走我這麼長的時間了,快給夫君道個歉,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這次啦!"
"怎麼你還變成有理的了?難道你過地是宇宙紀年我還活在地球時間裏嗎?"蘇曉沐被這突然扭轉的局勢弄地局促起來。
"好了,晚上早點休息吧!確實有點晚了,明天你不也要上課麼?更重要的是,你天天晚睡的話--"曾許毅故意停頓,語氣也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也不能完全算嚴肅,隻能說是小小地正常一點。
"說啊--"
"提前變成黃臉婆!"
"怎麼地?要不要我?"
"你想把自己打折給我的話,我就不要了!"
"你--死--定--了!"
"我知道了。晚安!"
每次這樣的收尾從來不是要吵架的節奏,雖然他總是決絕地用簡單的晚安兩個字切斷她還未出口的話,但是他總會等她先掛電話。他知道她聽到他說晚安就會安靜下來,再狂躁的時候都一樣。她是和他相反又相像的人,他知道怎樣可以撫平她的心。她的冷靜隻在她真的不在乎的時候才會演繹地淋漓盡致。
回到宿舍已經熄燈,蘇曉沐一進門就被崔靜嘰嘰喳喳地攔住了。"恩?你在教室磨蹭什麼啊?等你老半天也不走還打發我走!"蘇曉沐想到那一幕心就像被屏蔽的發不出的信號一樣難受。
"這種時候還能幹什麼?"蔣麗涵的話像是帶著一種嘲諷,蘇曉沐本想打斷,但接下來的話又讓她頓生謝意。"誰想坐她那個風水寶座啊!除了羅夢雨那樣的課本迷,還有誰想每天每節課被不同老師點名回答問題?"蘇曉沐頓時覺得蔣麗涵不知是何用意的答複給了她一個充分的拒絕崔靜八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