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兀爾德」世界由三片大陸,大量的島嶼和無盡的海洋組成。當然,以客觀的地理學眼光來看,這個世界依舊是一個合理的球體,南北極也和地球一樣,被永恒的冰雪覆蓋。
不過,三塊大陸的名字和曆史,都在人類和人類,人類和異族的那幾乎無盡的戰火中遺失了。現在所剩下的隻有三個簡單好記的稱呼:聖光大陸,東方大陸和極寒大陸。
聽名字也可以知道每個大陸的特點。在聖光大陸,作為教廷的中心,和這個世界,以及創世女神同名的聖城兀爾德就坐落在這片土地上。而東方大陸的主要居民是亞人,有著他們奇異的亞人文化,至於南方,則是條件最惡劣的極寒大陸,是整個世界最大的土地。
最大的土地卻最不適合農業,也許這也是這個世界紛爭不斷的原因之一。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人心」。
在異族林立的世界裏,任何一個國家,上自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對於「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句話的認同,幾乎是深刻到了骨子裏。
而事實上,很多種族之間由於文化,習俗,甚至審美長相的差異,就變得難以交流。比如,身材苗條修長的精靈就不可能覺得矮小幹癟的地精長得可愛,即使是後者同樣有著尖尖長長的耳朵也是如此。而就算審美相近,但亞人和南方極寒大陸的一些種族,在艱苦的環境裏養成的一些習慣,在麵積最小卻是最為富饒的聖光大陸上的一部分人看來,卻根本無法接受。
更何況,即使是僅僅隻有人類一種智慧生物的世界,人類自己也會戰爭不斷。而在擁有更多種族的異世界,人類隻會打得更開心吧?
但不論如何,異類總是存在的。
而許許多多懷揣著「終結戰爭」,「種族平等」之類的天真想法的異類們,為了共同的理想聚集在了一起。在原本自稱「高等大陸」的地方開疆拓土,建立起了自己的聖城,並最終站穩了腳跟。
不為別的,隻為實現自己的理想。
他們的理想不為人所接受,哪怕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有些都依舊排斥他們。但即使如此,這些被南方人稱作傻子,東方亞人稱作瘋子的家夥們。這些不被自己的鄰居,家人理解,被其他人稱作野心家甚至邪教的家夥們——
他們依舊堅信著自己的理想,堅信著女神的教誨,堅信能夠迎來和平以及平等的那一天。並將教義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
……
當然,上麵這些內容裏南逸浩所知道的,僅僅隻有大陸的地理罷了。畢竟南逸浩第一次來到「兀爾德」的原因,隻是因為薩爾的一個「實驗」的建議罷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裏來去匆匆,即使接觸了不少人,但南逸浩對於「兀爾德」的了解自然不算多。
當南逸浩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正光著身子,跪坐在兀爾德城大聖堂的洗禮池裏。
【請問你要幹什麼?生活在原本世界的「我」。】
一個平和,溫暖,仿佛會發出光芒的聲音出現在南逸浩的腦海,那是來自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的問話。
而南逸浩則下意識的把手伸出了水麵感受了一下溫差,然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說:
【因為最近這兩天,不管怎麼叫你都沒有反應,所以等到薩爾那邊打完BOSS,我就立刻過來看看了……現在看來你好像沒什麼事嘛,居然還有心情泡澡。】
原本抱著擔憂,在薩爾那邊的決戰結束後不久,匆忙安撫了米葉蓉後就把自己換到兀爾德世界的南逸浩,此時倒是放下心來。甚至他還有心情打趣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七年,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聖騎士甚至是聖子候補的另一個自己,也就是「騎士」,聖騎士的「南逸浩」。
【不,聖光在上,這並不是泡澡。這是教廷為我準備的「聖洗」……】
似乎一本正經的想要解釋關於「聖洗」的問題,但騎士的聲音卻直接被打斷了。
【「剩洗」這名字真特麼不吉利。說起來,我覺得整個教廷帶「剩」字的玩意兒都不吉利。】
沒錯,這個犯賤的聲音,欠揍的語氣,找茬的內容……正是某個逗比占星術士。
當然南逸浩也果斷的選擇了吐槽他:
【你這個基本已經脫單的家夥是在找茬沒錯吧?騎士,如果可以的話,你揍這家夥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嘖,弱雞。都說了幫你表白你又不樂意,現在竟然還來酸我。而且我們現在還在帝都,連賽倫都沒回啊。】
【你那純粹隻是添亂好嗎!】
雖然某個賤人狀態絕佳的帶著欠揍的笑容用欠揍的語氣說著欠揍的話,但南逸浩也絲毫不讓的回敬了這個家夥。
就算這實際上隻會讓某個抖M更爽罷了……
【一段時間不見,你們還是這麼有精神。看來女神的光輝有在保佑你們。】
不過,被插話的騎士倒是沒有生氣,反而依舊保持著平和溫暖的聲音這麼說。
【你看你看,正主都沒生氣,你急什麼。】
聽到薩爾這麼說,南逸浩放棄了和他糾纏下去的打算,也沒管騎士神神叨叨的語調,而是繼續問正事:
【所以說騎士,這段時間叫你都沒反應,就是因為你在泡澡?】
【呃,這是「聖洗」……如果非要說的話,我確實一直在洗禮池裏,接受著女神的恩澤。】
盡管有想糾正一下另外兩個「自己」的認知,但在開口之後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的騎士,最後還是放棄了。
【洗禮會切斷靈魂連接?教廷的法子這麼邪門的?那我這邊下次去教廷是不是也要小心一點啊。】
【我覺得你們兩個世界的教廷應該不會完全一樣……而且兀爾德這邊沒有占星術士這種逗比職業,說不好。】
如同最開始獲得「靈魂連接」這個能力時一樣,獲得新情報的薩爾和南逸浩就這麼討論起了「聖洗」對靈魂連接的影響,完全把某個聖騎士晾在了一邊。
然而被放置play的騎士卻弱弱的表示:
【其實我有隱隱約約聽到你們叫我,但回應的話大概要脫離祈禱的狀態。可聖光在上,這次「聖洗」真的很重要,因此我就沒回答你們了。】
【【你丫能聽到啊!】】
就算此時討論得興致勃勃,但薩爾和南逸浩卻相當默契的異口同聲吐槽了騎士。
當然,對情報總是莫名關心的薩爾還是問:【你說說這「剩洗」怎麼重要了。我們這邊可是打了一場硬仗,沒你扛傷害我差點掛了。】
最後還是把家長和人家老板叫出來才通關的你還好意思說……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南逸浩小心的控製著靈魂連接並沒有沒說出來,而是等著騎士回答。
【啊,抱歉。】
而明明不是他的責任,但老實的騎士還是第一時間道歉了。
【……我無法使用劍技這一點,「南逸浩」應該知道吧。】
接著沉默了一小會,不知是在猶豫還是在整理說辭的騎士,最後開口這麼解釋。
不過由於來到異界後並沒有給自己改名,所以此時叫著自己的名字,騎士多少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南逸浩還是肯定了騎士的說法:
【上次由於那個坑爹的「實驗」而直接過來時就大概了解了一點,抓妮薩的時候你也有說隻擅長防禦而不擅長攻擊。】
【那你作為不能用聖光劍技的聖騎士帶著劍的嗎?帶的話用來幹嘛?捅他阿薩辛的腚眼子嗎?】
【聖光在上,實際上由於這個問題,我真的有很多事沒能做好……當然,我想肯定還是因為我不夠虔誠,所以太過弱小吧。】
完全無視了用著如同找茬一般的措辭的薩爾,騎士隻是繼續解釋著:
【而對於我的情況,教皇陛下和墨托雷德老師都覺得這如果不是女神的旨意,就是我先天天賦太偏頗。因此這次「聖洗」是為我特別準備,看能否讓女神降下恩澤準許我掌控劍技。聖光在上,因此這次機會很珍貴也很重要,因為教廷的資源都是靠著教友們拚命收集來,其實並不餘裕。】
【啊啊,你們在放置play嗎?剛剛放置了騎士,現在又是我。哎呀,沒想到小南是個抖S呢。】
而從騎士的語氣看來,他確實很想解決自己無法揮劍——這麼說不準確,騎士隻是無法使用劍技,他的劍術和其他武器的使用都還是不錯的。
甚至由於想補充劍技缺失的不足,騎士的武器掌握能力還在絕大多數聖騎士之上。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很想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那麼為什麼是這個時候才開始,別說是材料剛剛湊齊……你就算是聖子候補,也沒理由用到珍貴到教廷這麼大的勢力都無法一下子拿出來的資源吧?】
——話說,這個隻能防禦的聖騎士當做聖子真的沒問題?哪怕隻是候補感覺也不怎麼合適的樣子啊。
畢竟,這個「缺陷」的確是挺麻煩的。
當然,盡管默默的這麼想著,但南逸浩還是小心的沒有真的問出來。而兀爾德教廷其實也並沒有這麼問的南逸浩想象中那麼大的勢力,要收集一些珍貴材料其實還是挺麻煩的。不過就算已經來過一次「兀爾德」,南逸浩實際上對此也並不算知情,他隻是犯了地球人常見的認知錯誤而已。
畢竟上次來隻有一天,而且作為教廷的核心,和女神同名的「聖城兀爾德」自然也不會是條件太過艱苦的地方,所以南逸浩有這種誤會也算是情理之中。
……
「尤爾姆岡特」,利斯貝爾帝國,帝都皇宮的某間客房。
「哼哼哼,竟然真的放置我,小南你可不要和後悔喲?」
某個睚眥必報的占星術士,原本由於「養傷」而無聊的在床上打著滾。但突然間他卻露出了危險的笑容,然後這麼喃喃自語。
……
【聖光在上,那隻是一方麵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教皇陛下身體日漸虛弱,估計不日就要蒙女神榮召。因此聖子大人已經加冕在即,作為候補的我們自然要要各覓出路。】
並不知道薩爾這家夥用精神力控製著思維後的自言自語,騎士隻是耐心的給暫時也無法將自己換回來的南逸浩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而我則準備出去看一看。畢竟女神創造的這個世界雖然紛爭不斷,但在很多地方也有著足以讓人感動的風景,而我還沒有好好看過一次。所以這次「聖洗」,一方麵是老師想解決我身上的問題,以提升戰鬥力,另一方麵也算是對我這些年的功勞的肯定。雖然我並沒有做什麼值得肯定的事……】
騎士還沒說完,就被薩爾打斷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
似乎是躺在床上薩爾這貨通過靈魂連接傳來的「聲音」中有一股懶洋洋的感覺。不過這家夥的聲音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這種懶洋洋的樣子,南逸浩也沒在意,隻是順著話問了下去:
【哪裏奇怪了。】
【聖子候補應該也是悉心培養的人才吧,哪有說走就走的。按理說不應該是給個審判長或者騎士團長這種符合職業的職位,然後了留在這什麼聖城裏榨幹利用價值,或者成為未來的權利階層的一份子才對嗎。福爾摩斯,我是不是發現了華生?】
【那你是盲點嗎!】
雖然毫不猶豫的就吐槽了這個根本就正經不起來的家夥,但聽到薩爾的說法,南逸浩還是開始思考這方麵的問題。
於是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許多小說裏描寫的教廷,往往都是藏汙納垢,腐朽不堪的反派邪教機構。接著更是想到了某些狗血橋段的南逸浩,終於恍然大悟的說:
【說得對,而且騎士是個正義狂人,所以有可能是不知不覺觸犯了什麼人……或者由於黑發什麼的受到歧視……】
【對啊對啊,所以有人就找個借口把看不順眼的騎士趕出去,再趁機滅口。順手還看看能不能扣個屎盆子在騎士腦袋上,畢竟這家夥太耿直,行為太好預測了。】
而看到南逸浩輕易地就被自己帶了進去,薩爾也興致勃勃的開始抹黑教廷,順道還黑了一下騎士。
【我可以對著女神發誓,你們似乎是對教廷有什麼誤會……】
在兩個家夥開始對「教廷」這個存在進行各種腦補時,騎士隻能在一邊反複強調教廷的公平公正公開……不是,是教廷對於和平以及平等的理想,信念,追求。並且表達了自己從十四歲以來就一直堅持著的,守護他人的願望。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決定了,我現在就當一回臥底刺探一下情報,然後我們再好好分析分析。】
【好好好,看起來就很刺激。說不定能發現隱藏在這背後肮髒的……】
【喂!】
盡管南逸浩打斷了占星術士無節操的口胡,但騎士的解釋實際上根本沒人聽。此時另外兩人,或者說南逸浩本人已經認定這背後有個天大的陰謀,一定要及時阻止。
於是在薩爾的推波助瀾下,南逸浩就決定幫助耿直的騎士渡過難關。
【教廷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而且聖光在上,「聖洗」無效就離開教廷進行遊曆是我自己申請的,並不是老師和教皇陛下的安排啊!】
好脾氣的騎士雖然沒有生氣,但還是一直在維護著教廷。不過此時南逸浩已經鐵了心認定教廷是反派,因此並沒有哪怕一點回心轉意的意思。
【哪怕教皇是個能光著膀子啃雞腿,對著大肘子流哈喇子卻沒錢買的家夥,但並不代表下麵沒有心懷不軌的人嘛。幾個月前就有個這樣的教皇,把教廷丟給基友自己去救另一個基友,結果留守的基友吃醋,差點把雲○城炸了……】
看到自己再次成功的坑了南逸浩一把,薩爾一本正經的玩著本來一般人就聽不懂,還被他改得亂七八糟的梗。不過玩得興高采烈的占星術士突然覺得背後一涼,於是不得不趕忙閉嘴了。
【而且就算是你自己申請,也並不代表看你不爽的人就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啊。】
而已經完全被慣性思維帶走了的南逸浩也嚴肅的這麼回答。
這兩個家夥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已經把教廷認定為了反派,此時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們了。不擅長表達的聖騎士隻能深深歎了一口氣,最後放棄了說明,他隻有期待著他所了解的教廷中,那和諧友愛的氛圍能讓這兩人改變觀點。
在和薩爾決定了這一天在兀爾德的主要行動目標,並且騎士似乎也並不反對了之後,南逸浩準備從洗禮池裏出來。
【對了,聖洗結束了嗎。】
而準備站起身從洗禮池裏出來的南逸浩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於是急忙問騎士。而騎士的回答是:
【大概你交換過來的前幾分鍾,我就結束了祈禱,而聖洗在那時就結束了。所以你剛剛和我交換,就被我發現了。】
【那我如果在你結束祈禱之前就強行交換,你的洗禮會不會失敗?】
從騎士的話裏發現了值得在意的地方,南逸浩有些好奇的問。
【如果能夠維持祈禱就並不會。】
盡管騎士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問題,但……
——問題是我特麼的怎麼知道祈禱要怎麼搞啊!洗禮時的祈禱和給自己刷buff的祈禱貌似不是一個東西吧!
雖然很想吐槽騎士的說法,但差點搞砸了洗禮的南逸浩隻能默默的這麼想一下了。
直接站起身走出了巨大的,在他看來和浴場差不多的洗禮池。然後南逸浩發現整個洗禮大廳裏,都沒有給他擦幹身體的東西和更換的衣物。
正當南逸浩疑惑的尋找時,大廳那厚重的,雕有複雜人物,最上方則是女神兀爾德灑下光輝的浮雕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對了,璃月應該會送襯衣過來……】
似乎發現了南逸浩找不到衣服的困境,騎士在這個時候慢悠悠的開口這麼說。
但理所當然的,此時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門後是一隻穿著白色侍女服的獸耳娘,頭頂上尖尖的耳朵昭示了她是兀爾德世界的貓族亞人。這隻野生……不對,家養的獸耳貓娘擁有健康膚色和勻稱身材,虎紋的耳朵和尾巴。
少女讓人第一眼看起來就覺得很活潑,隻不過和她身上代表教廷侍女身份的白色長裙一起,看起來就留讓人覺得不那麼搭調了。
——導演,這劇本是不是拿重複了啊!!!
然而實際上,南逸浩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根本就沒有餘力注意對方的著裝。不但如此,南逸浩還覺得這個場景有著強烈的即視感,於是在心裏默默的這麼想,同時也對騎士咆哮道:
【你早前講啊啊啊啊!!!被你家的獸耳娘看到了這個樣子……我還記得去絲緹爾尼亞的路上,露恩看薩爾時都還是看死魚一樣的眼神。但是我不是那個抖M變態啊,不要啊……】
重蹈覆轍SAN值見底的南逸浩默默的在靈魂連接裏碎碎念著。
「逸浩大人,您的衣服璃月好好地給您送過來啦~給!」
然而,打開大門的獸耳娘璃月卻似乎完全不在意南逸浩的裸體,反而直接把手裏抱著的衣服和毛巾塞給了他。同時貓娘也笑嘻嘻的說:
「「荊棘要塞」在逸浩大人的房間裏沒帶來,因為根本就沒法拿動嘛。法雅還騙我,說隻要帶著有沾您身上氣味的衣物就可以搬動「荊棘要塞」了……啊!」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嘴的璃月突然捂住嘴慌張了起來,就連尾巴也甩動得發出了「啪刷啪刷」的聲音。但很明顯,她的慌張實際上和南逸浩光著的,屬於騎士的身體沒什麼關係。
不過,沒有被立刻判死刑的南逸浩此時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而是呆呆的問騎士:
【這什麼情況?亞人這麼開放的嗎?】
【嗯?啊,你說璃月的態度嗎?】
由於能夠直接「看」到自己身體周圍的情況,騎士倒是很快的搞清楚了狀況,然後解釋說:
【五年前救下璃月之後,盡管她立刻就進入了教廷的孤兒院學校,但飲食起居原本一直都是我和法雅照顧著的。不過因為亞人發育很快,三年前璃月主動要求離開學校開始,就變成了我的飲食起居基本就都是她在管理,而法雅則去了食堂。上次我沒有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