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暉大學東門外有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廳。田恬和程蕙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聊天,忽然有個男生推開門左顧右盼地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嘿,這邊!”田恬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張簫你怎麼才來啊,我們倆都等你半天了。”她撕了張紙巾遞了過去:“先擦擦嘴,邊上還掛著東西呢。”
“謝啦!”張簫一屁股坐在兩位姑娘的對麵:“那二貨寄東西回來了?靠,這小子果然重色輕友,這裏麵怎麼全是妹子用的啊?”
“那又怎麼了,你拿去送小靜不就好了。”田恬把快遞箱裏的禮品依次掏出來擺在了桌上:“他微信跟我說所有的都是三份,咱們平分就好。來,這是小蕙的,這是我的,這是張簫的……”
東西被分成了三堆。除了化妝品和特產以外每人還有一包明信片,何天羽把它們包在一起並在封皮上寫下了收件人的名字。
“你跟小靜到底怎麼樣了啊?”牙尖嘴利的田恬沒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張簫:“你倒是給個話啊,也讓我們替你高興高興。”
“就你好打聽,我們沒怎麼啊!”張簫一臉無奈地起身要走:“你們坐吧,我先撤了,一會我還有事呢。”
田恬看著他的背影“切”了一聲:“我才不管你是怎麼回事呢,不過你還是抓緊吧。我聽說有不少人在打聽小靜,下手晚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張簫置若罔聞地擺擺手走了。田恬失望地搖了搖頭又把目光轉向了程蕙:“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對了,小羽這段時間跟你聯係多嗎?”
“還行。給我發過微信,問了好多做菜的事。”小蕙的目光有點飄忽:“有時候我也給他發,他都很快就給我回了。”
“這樣就完啦?”田恬瞪大了眼睛:“他就是做飯那會才想到你嗎?其它的時候都不怎麼聯係你?靠,這個壞蛋!用你才想到你,不用你就把人一腳踢到旁邊了?”
“也沒有啊。”程蕙連忙道:“我們在QQ上有的時候也會說話的。”
田恬重重地哼了一聲:“小蕙,你別維護這家夥了。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跟他算賬,這才幾天啊他就把答應我的事全忘啦?”
初春的午後還有些寒意,程蕙一個人走在校園的環湖路上。時間尚早,這個季節柳樹還沒有長出新芽,隻有湖邊座椅上一對對親昵的情侶才會給人一些近似於暖春的感受。
告別田恬後她忽然很想來這裏散心,可是手裏提著那袋東西走了一會她又有點後悔了。來這兒幹嗎?難道就是為了想象一下自己也坐在一張長椅上,而身邊讓人依偎的是那個在一萬公裏之外且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小蕙在一處景色絕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那雙美眸癡癡地凝望著對岸的亭子。一陣小風調皮地揚起了她剛剛留到齊肩的長發,等小羽回來的時候它就可以再長一些了吧?
“那不是程大校花嗎?”一個看上去比男生還激動的女孩子使勁捅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她跑這兒來幹嘛,難道今天咱能看見她跟人約會了?”
“不懂就別胡猜。”她身邊的男生咽了下口水:“依我看她就是懷春了,這不是也很正常嗎。校花也是人,沒準她早就喜歡上哪個男生了呢?”
那女孩一撇嘴:“依我說呀她就是裝。我聽說好多人追她呢,可是她連麵都不跟人見。仗著自己漂亮就目中無人啦?嗬嗬,這種人最後都會當女光棍,你就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