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可患難不可同享福,可在他們的身上,沈伯瑜卻並沒有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以與自己患難生死,卻也可以大方的分享財富的朋友,那才是難得的真朋友。如今,朋友逢難,豈能坐視不理?!
沈伯瑜堅定的看著孫晉樺:“我跟你們回垛石鎮!”
“沈先生……”王勳剛想說話,卻被沈伯瑜伸手攔住了。
“如果王所長無事,我即刻就走!”
這句話說得堅定無疑,讓其他三人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於是,這次回垛石鎮的路程,又多了一個人。
孫晉樺重新將包裹裏的小金魚兒整理了一下,按照當時孫家店裏的人口,和受傷人數分配金額。像是孫繼興戰死,應該分得兩根,其他受傷的幾個人一家一根,剩下的孫繼業和孫晉樺分了,然後給孫大年樹個碑,一切就沒什麼問題了。
孫晉樺與孫繼業正商量著如何分配的事情,而王勳卻陷入深深的焦慮當中,他看著前方的路,眼神飄忽不定。
沈伯瑜看出了王勳的心思,於是他說道:“兄弟,你也不用擔心,王所長不管怎麼說也是垛石鎮的官員。再者講,如果陳漢鑫真的想要動手,恐怕他還得找點你犯罪的證據才行,不然他是不敢扣押令尊的。”
“如果是這樣那便好,可如果陳漢鑫真的要動手又能怎麼辦,或者……他要是找馬旭超帶著一群人去垛石鎮又怎麼辦?”王勳說完,歎息一聲。馬旭超才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如果陳漢鑫不調動警察,而直接讓馬旭超動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想也不太可能。”沈伯瑜笑了一下:“且不說李主任還在濟陽縣城,光是垛石鎮二三十個民兵也夠他馬旭超喝一壺的了,如果是陳漢鑫動用警察,那麼咱們直接到濟陽縣城找李主任問問便能知道情況,到那時我們再想辦法營救。”
“如此一來,那我們就直接奔濟陽?”孫晉樺問道?
“嗯,隻有這樣了。”沈伯瑜點點頭,然後對著馬夫說:“師傅,直接去濟陽縣城!”
馬夫一抽鞭子:“得嘞!”
濟陽縣距離省城其實並不遠,在走了大概兩三個時辰之後,沈伯瑜等人就已經站在濟陽縣城的門口了。打發走了馬夫,他們並沒有馬上進城,而是找了地方躲了起來。畢竟昨天才打了人家的守城官,今天就想大搖大擺的進城,著實有些困難。
夜色逐漸暗了下來,濟陽縣城的大門雖然開著,但守城的士兵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個掃街的老頭,正在收拾著城門口的垃圾。這便是當時小縣城的通病,如果沒有特別重大的軍事政變,這城門是可守可不守的。
這也成全了沈伯瑜等人,趁著夜色,他們快速進入城中。因為昨天的事情,他們並不敢找客棧入住,隻能去離水閣暫時安身。
晚上,在其他街道早已黑暗的時候,離水閣卻是燈火通明,這裏的晚上顯然比白天要熱鬧的多。幾個站街的姑娘微笑著的衝著來往的客人擺弄手絹,借此招攬顧客。
“我們真的隻能住這裏?”孫晉樺問道。
“我說大哥啊,我們還能住哪兒?住客棧肯定得讓陳漢鑫知道,這麼晚了,我們又不能上李主任那兒去,最好的地方就這裏,既有地方睡覺,還有姑娘陪著……”孫繼業趕忙說道,然後他看著王勳:“是吧兄弟?”
“啊,是啊。”王勳顯然沒有前幾天剛入濟陽城的興趣,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父親的安危。他沒有聽清楚孫繼業的話,隻是隨口答應了一句。